明恕并没有为难他。
“你又不赶走,又不要喜欢你,偷偷在你床上想着你做,都没有当着你面,把弄脏床单都洗干净,你还是不允许。”明恕声音更小,“你不能这样,你没道理,怎你把好处都占全,条路都不给留
明恕将脸埋在萧遇安肩头,那些噼里啪啦燃着火星烧掉他理智,他以为是自己扑到萧遇安怀里,大概是他表现得太可怜,萧遇安没有推开他。
他缓缓深呼吸,想快些平静下来。他不想因为现在急切而被讨厌。
可是不知不觉,他手却紧紧抓住萧遇安衣服。
“就是喜欢你。”他喃喃地说:“要你就把撵走,切你都不要管,在赶走之前,你还可以打顿,骂顿。是非要缠着你,活该。”
萧遇安听着这近乎呓语话,手停在明恕脊柱上。
他轻微蹙着眉,知道自己正被明恕拖拽入个巨大漩涡,此时他已经坠入河中,但只手还牢牢抓着岸礁,只要他不松手,那个漩涡就淹没不他。
但是来自明恕力柔软,稚嫩,甚至有些悲伤,它们原本奈何不他分毫,他却主动放开抓着岸礁手。
他坠向漩涡。
“床单就是被弄脏,因为在上面闻到你味道,在上面想着你,想着你……”明恕捏紧拳头,明明没有吼,但声音竟是有些嘶哑,“都把床单洗,你还要找兴师问罪吗?偷偷喜欢你都不行吗?你不要,但是又养着,吃穿都是你给,怎办呢?就是喜欢你啊!”
悬着手终于抓住明恕胳膊,萧遇安仿佛是从容不迫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。
他用力拍打着自己胸膛,那里比过去厚实,却尚达不到个精英刑警应有体格,“在这儿叫你萧遇安!跟你告白之后,它每次想到你,都是萧遇安,不是哥哥!你为什……为什……”
明恕咬牙切齿,气息更加不稳,“你为什还要自称哥呢?你就那想当哥?你从5岁当哥,当到现在,你还没有当够吗?”
明恕胡乱在眼上揩把。
他没哭,只是眼睛胀得难受。
“小时候是哥哥,辈子就是哥哥吗?”刚才那句话像是耗掉他莫名鼓起来气,他声音渐渐小下去,肩膀震颤,“可不想辈子给你当弟弟!”
这时他才清楚地意识到,明恕自称身不由己,其实他比明恕更加身不由己。
明恕说他可以将他撵走。
但这怎可能?
他与明恕,也许是在互相为难。
这似乎也不准确,因为他对明恕不是点心动感觉都没有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此时没有什从容不迫。
在漩涡里即将溺水人,谁能从容不迫?
明恕在发抖,抖得越来越厉害,萧遇安抱着他时候,听见他牙齿磕在起声响。
这时该说什?
萧遇安不知道,他处理不,他只能顺着明恕背,试图让这受伤、无理取闹小兽不再颤抖。
萧遇安也没想到对话会突然发展成这样。
他手指动动,牵引着手臂抬起来,想将明恕搂过来。
种陌生感觉穿梭在他五脏六腑。
失控。
他控制不与明恕这场拉锯,他失去对局面主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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