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可能不慌!
在星寰时他就觉得不对劲,季长渊来势汹汹,副非得扒掉他层皮样子,即便言晟挡在面前,也无半点妥协姿
言晟揉着他红肿膝盖,五分钟后终于开口:“和奚名……”
他心脏重重跳,整个身子都紧起来。
他紧张地盯着言晟,每根脚趾都蜷缩痉挛。
他等着言晟解释,只要言晟愿意说,他就愿意信!
门外突然传来阵急促敲门声,如道响雷,震碎室中酝酿深情。
他站在床尾,每想次言晟那声“吃醋”,身体便会过次电。
他捂着太阳穴,晕眩得摇摇欲坠。
言晟回来时,他仍出神地站着,眼神有些呆。
言晟立即走近,环着他腿,仰头看着他,“想什呢?”
想“吃醋”,想奚名……
他缓缓抬起手,将脸埋进手掌。
浑身筋肉充斥着种无法形容情绪,他不住地摇头,低喃道:“怎可能……”
肩背与前胸忽然被扶住,言晟在他耳边说:“水凉,先起来。”
他尚未回过神,身子已经被毛巾严严实实地裹起来。
拖鞋不知被踢到哪里去,他抬腿想迈出浴缸,忽觉脚下轻,天旋地转。
,又拉不下面子来找你,所以……”
他睁大眼,脑子嗡嗡直响,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晟,“你说什?”
言晟摸着他脸,温柔低沉,“说,吃醋。”
他猛吸口气,听见血液奔涌如潮。
“吃醋”词,竟比“爱你”更加震撼。
言晟回过头,眉眼突然变得凌厉。
季周行惊,警惕地问:“是什人?”
“去看看。”言晟脸上是意料之中然,拍拍他肩,“可能是季司令人。”
他陡然挺直腰背,从床上跃而起。
言晟却搂住他腰,“别慌,有在。季司令应该是来找,等会儿可能会出去趟,你别急,在家里等着。”
他略显无措地抓抓头发,尴尬地笑笑,“你洗完啊?”
“嗯。”言晟点头,“怎?为什不躺着?膝盖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他局促地看向门外,撒谎道:“想去拿药油,你就回来。”
言晟在他腿上拍两下,“去给你拿。”
睡裤比西裤宽松,这次上药不用再脱下裤子。
言晟又将他抱起来,还赶在他拒绝之前,不容辩驳地堵住他唇。
那是个浅尝辄止吻,他却已然迷醉。
言晟将他放在床上,又把干净衣服放在他手边,“去冲个澡,等会儿咱们再聊。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,没关系,慢慢来。”
浴室响起哗啦啦声响,季周行呆坐几分钟,才褪下毛巾,拿起衣服。
睡衣是以前,内裤是新,但显然已经过遍水。他换上去,大小正好。
他几乎以为自己有幻听。
言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重复道:“吃醋。你和别人上床,吃醋得发疯。那天从杞镇回来,本来想立即告诉你调回来,不走,可是家里没人,你和你包养两个男孩儿在起。看着你和他们做,恨不得干死你。”
最后几个字,已经带上咬牙切齿血腥味。
浴缸里水渐凉,季周行却如饮下春药般,浑身灼热难耐。
言晟竟然会为他吃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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