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言晟待他那好,还说“喜欢你”、“爱你”。就算是假话,他也愿意当成真意。
可是他不想看到奚名,更不想让奚名进来。
这是言晟家,曾经是他与言晟家,他们住在这里时间极少,但也在每个房间做过爱。
他不欢迎奚名!
右腿突然传来
所以当这个总是被言晟保护着人站在门外,告诉他“言晟让过来当保镖”时,他顿觉万分滑稽,又十分失真。
可是当滑稽感与失真感渐消,他微拧起眉。
记忆里奚名从来不会开玩笑,做事总是板眼,深受长辈与院里小姑娘们喜欢。
他将食指抵在唇边,回味那句“当保镖”和“当门神”,以及最后“你二哥”,感到诧异又难以置信。
奚名不再说话,似乎正靠在门上。
奚名愣,“言晟只给打个电话,没给钥匙。”
“你会没有钥匙?”愤怒中陡然生出几分古怪窃喜,他又喊:“言晟以前不是给你钥匙吗!”
长源这套房子,他是有钥匙——虽然分手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。
他以为奚名也有钥匙。
奚名无奈地笑笑,“言晟从来没给过钥匙。”
季周行脚步顿,两秒后脸上浮起显而易见厌恶,双眉深蹙,眼色阴暗,声音顿时冷下去,“你来干什?”
“来防止你被人偷走。”
季周行上前步,表情显出少许狰狞,“什意思?”
门外人似乎叹口气,“言晟让过来看看。”
“言晟”二字从奚名口中说出来,就像泼带着火油。季周行立即被点燃,失控地喊道:“看什?有什好看!”
季周行警惕地站着,半天才轻手轻脚挪到门边,悄悄移开猫眼挡板。
漆黑片,什也看不到——奚名身子挡住猫眼。
“操!”他暗骂声,又轻手轻脚退回之前站着地方,呆站会儿,忽然心生忐忑。
不让奚名进屋,言晟肯定会生气。
他不想再惹言晟不高兴。
他半张开嘴,眼角撑开,怔十几秒。
门外传来悉悉索索声响,奚名说:“算,不进来。反正言晟只让过来当保镖,没让进屋陪你。你们家这高,季司令人不可能飞檐走壁从窗户翻进来,你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也挺安全。当门神好,有什需要叫声就行。等会儿你二哥回来再走。”
这话说得就跟闲聊家常般,季周行莫名有些愣。
这十多年他极少与奚名说话,像这样单独在起机会更是几乎没有。
他对奚名印象还停留在很久以前——院里最弱孩子,体质特别差,从不参与男生们群架,经常和女孩儿起,被言晟保护;进入青春期后仍是竹竿根,似乎走关系才入伍,考核吊车尾,还是被言晟保护,是言晟最喜欢人。
他只觉股怒火在胸腔里乱窜——奚名提及言晟时语气相当平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,但正是这种语气,令他感到更加愤怒。
言晟明明说来是言峥,怎会突然变成奚名!
奚名又敲两下,“你先把门打开。”
他腿脚本就痛得厉害,激动情绪下,痛处就在骨髓深处敲打,他立在原地,半步也挪步出来。
不知是出于什心理,他脱口而出:“你自己开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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