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半天兵荒马乱，不停折腾，各种情绪盖过
饥饿，他都忘自己没有吃晚饭。
方才奚名刚说完言晟想与某人过普通人
生活，他还未来得及思索“某人”，肚子就发出
连串尴尬响声。
奚名笑道：“饿？”
他皱着眉，难堪又不耐烦。
奚名又笑，“你二哥让你饿肚子啊？”
“
不想闹出人命。”
“是随便动枪子儿人吗？”
言晟犹豫片刻，“萧息川与您无关，您为什
要多此举？”
“与无关？”季长渊揉揉眉心，“如果不是他，能被你抓住把柄？”
言晟目光微敛，面沉如水。
“不知道。”言晟道：“他没有必要知道。”
“没必要？”季长渊干笑，“你倒是挺霸道，刚才还说句什……动他得先过你这关？你以什身份说这种话？言家二少爷？”
“以季周行伴侣身份。”言晟声音郑重而低沉，“他往后人生，每分每秒，都归管。”
季长渊愣，旋即放声大笑，“他和他妈样，是个彻头彻尾贱人！他今天能与那姓萧在起，明天就能跟其他人混在起！言晟，不久之后，你就会发现你现在说话幼稚可笑。”
“不劳您担心。”言晟随意地勾起唇角，“您只需要记得咱们交易就好。”
渊惨笑，“不自量力！”
言晟摇摇头，声线极稳，“季司令，要不咱们做个交易吧。”
“什交易？”
“您答应不再过问季周行事，不再出现在他生活里。而，替您保守这个您藏半辈子秘密。至于参与调查人……”
言晟口型动，季长渊顿时怔在原地，“是他？”
“关你什事？”
奚名站起来，“你家
“动不你，以后还动不得季周行，你总得让出出这口恶气吧？”季长渊呵呵两声，“况且他还是殷予崇儿子，父债子偿，他不亏。”
言晟眼神渐深，“您有分寸就行。”
“有分寸，你进屋坐着吧。”锅盖打开，厨房顿时腾起阵白气，奚名挂着件围裙，手提着挂面，手握着筷子。
季周行杵在旁揉膝盖，牙根津液直冒，嘴上还在念叨“多煮会儿，绒好吃”。
奚名摆手示意他赶紧走，他退至厨房门边，抻着脖子往里瞧。
这笑让季长渊脸上升起几丝血色，他虚眼看着言晟，半分钟后道：“那个萧息川，你准备怎收拾？”
“您想处理他？”
季长渊哼，“你大费周章，找那个人调查他，难道不是想对他做些什？”
言晟不答。
“送你个人情。”
“对。”言晟道：“您不用担心调查结果会有其他人知道吧？”
室内射击场陷入长达十分钟安静，季长渊怒极默笑，言晟好整以暇。
再次开口时，季长渊目露凶光，“你今天跟说这些话，就不担心干出点儿让你再也说不出话事？”
“您不会。”言晟不紧不慢地说：“您步步爬到今天位置，证明您是个聪明而理智人。在对动手前，您定会考虑考虑父亲与兄长，还有言、江两家。季司令，您别误会，不是以家族背景来要挟您，只是想请求您——放过季周行。”
季长渊静默片刻，问：“季周行知道不是他亲生父亲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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