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个人已经……
他用力闭上眼,可是那张纸仍清晰出现在脑海。
萧息川在语音里笑道:“季少,这是检查报告,昨天刚过窗口期,不好意思啊,染上HIV。咱们前几天不是做过次吗?呵呵,当时想着还在窗口期,染上没染上还不知道,您又执意戴套,呢,就没告诉您。呵呵呵,季少,要不您也去检查检查?万染上,咱俩还能做个病友,相互扶持。万没染上……唔,那真是可惜。”
萧息川声音变得阴森可怖,“季少,您母亲不仅婚内出轨,还是个第三者,毁家幸福。您身上流着她血,和她样是个不折不扣贱人。不不,您比她更贱,而且更蠢,不然为什稍稍骗您两句,您就信呢?您真以为与您样,对萧栩求而不得?呸!您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和您样爱追着个男人犯贱吗?根本不稀罕他!”
“为您准备很多礼物,有套房子,特别想请您来住晚。不过不久之前,当发现自己可能染上HIV时,才明白本人才是最好礼物。染上HIV这种事也不想,但是染上有什办法?您知道吗?那天您喝醉,本来想带您去那套放满礼物房子,扒光您,干您,最后射在您身体里。如果是这样,那现在您应该已经携带HIV吧?听说窗口期病人更容易感染其他人,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季周行戴着口罩,坐在街边长椅上,双些微泛红眼木然地看着来来往往行人。
车停在医院,手机已经关机,他似乎走很久,才走进被灯光撑开夜色中。
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,右手握着冷铁般手机。
他不敢开机,害怕再看到那纸诊断书,更害怕言晟打来电话。
他已经没有脸再面对言晟。
“可是那天姓言把你抢走。您知道您那天反应吗?您怎就这贱啊?看见他就扑上去蹭,您是狗吗?只有在男人身上蹭,才射得出来?他言二少来,您就挣扎着要甩开,要抱着他跪舔。您母亲顾小苏当年,定也是这样跪舔殷予崇对吧?否则他怎会为那个狐狸精抛弃和母亲?”
“季少,其实不想现在告诉您这事儿,但已经没有时间。本来想和您慢慢来,上次您坚持戴套,咱们多来几次,说不定您就懒得戴套。也许有朝日,您还能让上回。但实在太不巧,被人阴……昨天跟您说能够处理,现在看来是不行。您父亲季司令把所有事儿都赖头上,要不是他动作那快,也想不起今天该去做检查。这份单子呢,您是除之外,第个看到人。是不是对您特别好,第时间让您知道您和个HIV携带者打过炮。呵呵,会被送去国外,可能回不来吧。据说从携带到发病时间可长可短,有人能活好几十年呢
萧息川原来真想置他于死地,而他竟然轻而易举地上钩!
他自以为摸清萧息川背景,认为这人接近他是为在萧家站稳脚跟。
而言晟却告诉他萧息川真正目是报复。
但连言晟也没查到是——萧息川已经丧心病狂到不顾切。
难怪萧息川会为整他而谎言连篇,甚至连命与前途也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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