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经常将车停在离战区机关两条街地方等言晟,言晟刚坐上副驾,他就开心地喊“二哥”。
言晟嘴上没说,但每周都会抽空去见心理医生。
“他假装过得很好,但能感觉到他和以前不同。”
“太乖,很听话。虽然以前他也听话,但不是像现在这样。”
“怎说……现在总感觉没有活力。”
时间推移,厌弃与日俱增。
三月天晚上,言晟留在部队,他个人待在长源家里,辗转反侧,直到凌晨还没睡着。
手探到胯下,抚弄十几秒,仍是硬不起来。
他坐起身来,近乎自残地套弄自己,最后甚至找出言晟衬衣捂住口鼻,呼吸附着在上面味道,但那里仍是毫无反应。
在床上枯坐许久,他木然地抓抓头发,拿起手机,打开微信,条条听言晟这阵子发来语音。
他想过报复,但对手是个HIV感染者,他实在想不到能用什方式报复——对这类人来讲,少则数月,多则几十年病逝过程已经是最残酷极刑。
星寰切照旧,没人知道他险些染上HIV,年前那场风波经过个热闹春节,早就被人们遗忘。
只有他无法忘记。
而言晟对他越好,他心里愧疚就越深。
他察觉到身体异常,却不敢说出来。
泪,他情绪不稳,又问:“二哥,你有没和其他人睡过?”
言晟微怔,以为他哭是因为心里委屈,叹口气,贴在他耳边低声哄,“没有,只有你个,今后也只有你个。”
那刻,他被愧疚吞没。
他们直没有做爱,也没有接吻。
他用个荒唐借口欺骗言晟,也欺骗自己——
医生问:“他知不知道您察觉到他不对?”
“应该不知道,没表现出来,直顺着他。”
“嗯,对。照您描述,他其实并没有走出来,反倒越陷越深,您确不应该刺激他,让他发觉自己被看穿。言先生,建议您尽快带他来,想
之于他,言晟是春药。
以前言晟还在杞镇时,他无数次听着聊天记录里语音自渎。而现在,就连语音也无法唤醒他。
心里很着急,但丝毫未表露。
这些年来,他最擅长就是将自己不好通通藏起来。
表面上,他已经没有大碍,出现幻听次数越来越少,偶尔还会跟言晟撒个娇。
可以接受言晟拥抱,夜里也只有在言晟怀里才能睡得安稳,但旦言晟表现出想与他做爱意思,他就会浑身冰凉,手脚发麻。
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身子太脏,迈不过心里那道坎。
而越来越糟糕是,他发现自己硬不起来,并且抵触做爱。
过去每天早上都会晨勃,现在无论什时候,那里都是软趴趴。
看着自己腿间阴影,他只觉得肮脏,只觉得厌恶。
“想等三个月之后再做次检查,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HIV被广泛接受窗口期是三个月,虽然最新技术已经能在三周内,甚至是两周内发现抗体,但仍有些人选择在三个月之后进行常规检测。
言晟没有强迫他。
假期之后,言晟去战区机关报到,他也得时不时去星寰露个脸,像以往样走走过场,人模人样地扮演总裁。
萧息川销声匿迹,似乎已经被送去国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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