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味早就洗掉,但那些东西仿佛已经渗入身体里,更脏,更臭,更令他自厌自弃。
他抬起头,看到言晟时又往里缩缩,哆嗦得更厉害,“脏,脏……”
言晟眼神暗,将他从水里捞出来,抱在怀里。
被放在床上时,他神经质地坐起来,以为言晟要对他做什,立即扯起被单盖住下身,低喃道:“不要碰,不要碰,更脏,洗不干净!”
心痛如尖锐针,言晟捏紧拳头,神色异常可怕。
这幕发生在大厅外,未被里面人察觉。
那人是个变态,今日赶来是想将污秽之物泼在姚烨身上,他出于本能挡那下,却将自己推向深渊。
黏在后背上,是最令他恶心、最让他觉得脏东西。
数月心理疏导筑起防线朝崩塌,他头次在外人面前失去理智,缩在墙角不言不语,不停地自言自语,“脏……”
姚烨跪在地上道歉,他根本不予理会,就像没听到似。徐帆又急又怕,犹豫十分钟才躲进卫生间,给言晟打电话。
个身穿兜帽衣男人不顾切地冲来,身后是飞速追来保镖。
他双眉蹙,目光落在男人双手紧握黄色瓶子上。
在男人拧开瓶盖瞬间,他反应极快地转身,用身体为姚烨挡住泼来液体。
后背湿,异味在近乎凝滞空气中弥漫,保镖围上来,将发狂男人按倒在地,那人表情狰狞,对着姚烨发出怪异而猥琐笑声。
姚烨已是花容失色,震惊至极,扶着季周行道:“季少?季少!”
显。
“季少,敬您杯。”
他笑笑,饮而尽。
宴会进行到半时,他叫来徐帆,欲提前离场。徐帆先告诉姚烨“季少要走”,再去车库开车。姚烨正与位前辈聊天,闻言立即找借口抽身,赶到他身边道别。
两人行至大厅侧门,他侧过身,朝里面抬抬下巴,“回去吧,今天你才是主角。”
忽然,冲动排山倒海袭来,终于压过苦心经营理智。他把扯开被单,抬手就往季周行胯下压。
季周行惊惧地喊道:“不要碰!”
他脸色更沉,字顿,“今
言晟赶来时,徐帆已经将姚烨、保镖全部赶走,低头认罪道:“言先生,是没照顾好季少。”
言晟脸色铁青,让他走。
季周行在刻钟之前将自己锁进浴室,言晟敲十几秒,里面丝动静都没有。
担心耗尽耐心,言晟退后步,脚踹开浴室门。
季周行浑身赤裸,坐在浴缸里发抖。
后背传来黏腻触感,季周行冷汗直下,心理作用作祟,竟觉出火辣辣烧灼感。
有瞬间,他以为那是硫酸。
男人裂开嘴,骂道:“你是他谁?谁让你挡啊?操你妈!你也配得上老子精液和尿?”
他阵眩晕,险些晕倒在地,胃中翻腾,将刚才喝酒全吐出来,头晕眼花,几乎撑不住身子。
保镖架住他手臂,徐帆也赶来,和姚烨同将他送至酒店套房。
姚烨摇头,“季少,您是恩人。”
“恩人就要送到门口吗?”
“不,要送您上车。”
他叹口气,“想送就送吧。”
大厅之外,是条露天走廊。他与姚烨前后走着,随意聊着天,近旁突然传来阵喧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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