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索性换种吃法,拿起来啃。
但筋死死黏在骨头上,啃得万分费力,脸上手上全是油,也没啃多少下来。
不过没关系,入乡随俗,边疆人民狂野奔放。
他来都来,啃个骨头算什。
这时,靳重山才拿起另根骨头。
很轻,并不让人感到不快。
就像他偶尔显露,原始而野性轻佻。
原来这就是艾依说“椰子”。
斯野伸手去拿,被烫得缩回手。
靳重山又笑下,没有帮忙意思,自顾自吃着肉。
靳重山父母如果都是塔吉克族,汉族血统又是哪来?
但迎着库尔班热情笑容,斯野立即将诧异收回去,起身鞠躬。
锅里牦牛肉是提前炖好,已经可以吃。
靳重山调来两碗蘸酱,递给斯野碗。
每坨肉都有成年人半个巴掌大,带骨就更加可观。
之后靳重山直没回来,应该是在厨房帮忙,斯野不好去打搅,只得刷手机。
过会儿,靳重山端着大口锅过来。
他已经脱掉机车夹克,黑T上臂部分被肌肉撑起,小臂上青筋也浮起来。
锅很重。他很有料。
跟在靳重山身后是位塔吉克大叔,脸上有许多皱纹,但笑起来就和古丽巴依样真诚友善。
然后,靳重山拿起支没有用过筷子,伸入骨头中捣弄。
半分钟后,插入支吸管。
骨头现在摆在斯野面前。
“……”
靳重山淡声说:“应该这样吃。”
后面院子。
两位长辈模样人迎上来。女人亲切地抱抱靳重山,又和蔼地看向斯野。
斯野乖巧站好,“您好。”
“客人,带他几天。”靳重山转个向,“阿妈,古丽巴依。”
“你,好!”古丽巴依汉语显然不怎好,但热情好客写在脸上,麻利地将两人赶去间小屋子,拿来张菜单。
斯野眼睁睁看着他用小刀优雅地将筋剔下来,整齐码好盘。
剔得有多好呢?
那骨头上已经没有丝肉痕迹。
斯野:“……”
狂野奔放原来只有他自己。
斯野等不那烫,又去拿。
这回倒是没烫着。
但吸管插进去,吸得咔咔作响,也没吸出骨髓来。
什鬼椰子?!
骨头上有很多筋,肥美诱人。
第口下去,斯野就明白为什攻略里定会提到牦牛火锅。
嫩、香、有嚼劲,确实是塔县绝。
中途靳重山离开会儿,回来时端着大盘带筋骨头。
斯野看傻眼,“这怎吃?”
“不是你要吗?”靳重山语气里居然有分戏谑。
大叔端着两大盘肉,对斯野说大段话。
斯野求助地看向靳重山。
“父亲,库尔班。他说欢迎你来塔县。”
……父亲?
斯野不禁讶然。
斯野狠吸口,忍不住呜声。
浓厚骨髓涌入口腔,温度正好,未经作料点缀,却无丝腥气。
还真是像吸椰子水那
斯野看靳重山。
靳重山说:“店里没位置,们平时就在这儿吃。你点吧。”
斯野还是把菜单推过去,“靳哥,你推荐下。”
靳重山随手勾几笔,正要起身去后厨,斯野突然说:“想尝尝那个椰子水样骨髓。”
靳重山顿下,拿笔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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