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什时候出来?”
“再跳几轮,她感动就出来。”
斯野口气干掉石榴汁,绣花衬衣被汗水打湿,贴在身上,但很快又被干燥风吹干。
若没有身在其中,这听起来冗长仪式定会让他不耐。
但此时他丝毫不觉得烦躁,乐声再起时,他又与靳重山起舞。
如靳重山所说,塔吉克族确实不会嘲笑愿意接近自己文化人。
他们笑容满面,正踩着乐点,为他鼓掌。
斯野突然为自己拙劣舞姿汗颜,不敢看靳重山,视线转向另边,仓促跟着转圈牧民,学来另种舞姿。
没有人纠正他,欢呼更加响亮。
他自认为学得不错,而靳重山也放开他手臂和腰,围着他起舞。
或者更更早,在说出“重山是旷野心跳”时。
靳重山在他耳边说着什,气息将痒从耳尖传到心尖。
是乐声太响亮,是心跳太吵闹,他什都没听清。
他眼睛变得很潮,纷繁欲望和彷徨像小石子投入水中,在眼底激起涟漪。
他知道自己跳错,知道靳重山正在耐心纠正他,可他无法静心去学。
它很大,有些粗糙,掌纹分明,像是深深扎入这片土地树根。
“嗯。”他轻轻应答,然后握住,被个强劲力道拉起来。
乐声浪漫,在人群边缘,靳重山将鹰舞每个动作教与斯野。
斯野跳得尚且生疏,时不时回头看看靳重山。
在他基本动作都搞错时,靳重山会握住他腰,另只手卡住他手臂,将他纠正过来。
提亲结束,男方车
木他们又跳起来。
斯野说:“靳哥,早就想问,你们跳这叫什舞啊?”
“鹰舞。”靳重山站起,“模拟雄鹰翱翔时姿势。”
“啊!难怪那飒!”
靳重山俯视他,眼睛逆着光,更加深邃神秘。
阿米胡玛尔终于在姐姐陪伴下走出来。
靳重山以男方提亲代表身份送上红绸。
阿米胡玛尔接过,艾力米第四次提亲就算成功。
村里欢声不绝,斯野大受感动,亲手把耳环送到阿米胡玛尔面前。
美丽塔吉克姑娘用不流利普通话向他道谢,祝福他也遇到白首生人。
他转得更加起劲,直至乐声终。
掌声如雷,新波食物又被放在长桌上。
斯野擦擦汗,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中天,即便是在树荫下,还是很热。
“们什时候送礼啊?”斯野惦记起耳环。
“阿米胡玛尔出来时候。”
他甚至不敢看靳重山。
他已经许多次体会过靳重山洞悉切能力。
生怕下场对视,靳重山就会窥见他眼中秘密。
他太好懂。
越来越多牧民向他们这边看来。
每每这时,他心脏就会不听使唤地加速跳动。
胸膛热度蔓延到脸上,所幸额头已经出汗,脸红也可以解释为太热。
他知道自己不对劲。
这种不对劲从他将阳光和水雾幻想成头纱时就开始。
或者更早,在他悄悄靠在靳重山背上时。
“现在要学吗?”
斯野当然想,却有些怯场。
鹰舞看上去很简单,但他知道眼睛学会身体没学会道理。
靳重山向他伸出手,“不用怕,们从不嘲笑愿意解们文化人。”
斯野看看眼前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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