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三十号下午,合作才谈得差不多。
将客户送走,时间倒早不晚,斯野干
来之后他又想带进重山多玩玩,靳重山也同意。
那他们就可以在成都过新年、过元旦,等到月中旬再回去。
斯野认真制定张成都及周边游乐安排表,包括成都美食天堂电子科大建设路、古兰茹孜和靳枢名母校、熊猫基地、青城山……
如果不是季节不对,他还想带靳重山往川西走。
那里也有高原和雪山,是四川离天空最近地方。
同样,不舍心情只有在不清醒时候才会流露。
像现在斯野。
喀什不会开这种馆子。靳重山想,回到喀什,就吃不到。
睡醒后已经是下午,斯野记得自己赖着靳重山去吃三哥田螺,但不记得说什。
那店开在条深巷里,十几年没变过样,环境是等差劲,每次去吃完,都是身油味。
离开火锅店,大家唱着闹着赶去酒吧。
斯野已经有点醉,乖乖地软在靳重山身上,在无人看见角落交换亲热吻。
成都夜生活比西北更加丰富,就像斯野说,凌晨四点街边老妈蹄花还满座。
酒吧放着陌生音乐,人们肆意扭动着身体,杯杯缤纷梦幻鸡尾酒被调酒师送到面前,就像魔术般绽开花束。
斯野饮而尽,幽暗灯光笼罩着他。
又问:“那阿爸想念家乡吗?”
靳枢名沉默很久,用那时他还无法理解温柔语气说:“想。但是你在这里,阿妈也在这里。”
古丽巴依这些年偶尔跟他说,古兰茹孜和靳枢名爱情像喀喇昆仑上雪样纯洁。
他们都为对方放弃最珍贵东西。
不是。
留在成都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,三十号晚上待在家中跨年,元旦约斯宇吃顿饭,就差不多该回喀什。
但计划赶不上变化,二十九号下午,斯野和靳重山已经到青城山,“旷野”突然来个重要客户,星姐问斯野能不能回来。
电话是靳重山接,斯野在洗澡。靳重山帮他做决定。
两人风尘仆仆赶回去,斯野本来有点郁闷,但到工作室,又很自然地进入工作状态,专业、自信、从容不迫。
这客户带来是大单合作,明年还需要“旷野”设计师去欧洲。
但他被洗干净,身上是清新柠檬香。
他心情很好地想,哥是个什大天使?
几个月来,他对靳重山印象已经换好几轮:酷哥、大可爱、宝贝、大天使。
他有个最好男朋友。
已经是十二月底,“诱拐”靳重山来成都前,斯野说展会结束就回去。
如果成都夜色是琥珀,他就是这琥珀里精灵。
最后斯野喝醉,靳重山搂着他回家,他醉里耍起小性子,要吃红星路上三哥田螺。
靳重山叫辆车带他去,他嗦着田螺,吃着黄辣丁,迷迷糊糊地说:“最喜欢这家苍蝇馆子,如果喀什有就好……”
留恋情绪只有在面对懵懂小孩时才会流露。
像当年靳枢名。
他在心里反驳,起码这不对。
他见过靳枢名后悔样子。
也许这份后悔和爱情并不矛盾。但靳枢名确是被爱情捆缚在这片大地上。
他不想捆缚斯野。
斯野就该永远站在光芒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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