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重山松开他,他便在沙发上蜷蜷,闭着眼睛说:“是你要走,你不要,也不要你。”
凌晨,斯野从床上醒来,坐着发会儿呆。
他记得自己喝多,是靳重山送他回来。
他好像跟靳重山说很多话,但他句也记不得。
靳重山为什回来?在成都有什事吗?
他将斯野伤得最深句话就是:放得下。
“你放下。”斯野用更轻声音重复,连眼眶也红,“所以也会放下。你回去,不要来。”
靳重山将他抱进怀里,“没有放下。”
斯野愣愣地看着墙壁,好会儿才说:“但要放下你。”
“你骗,说要带去塔莎古道看杏花。你没带。”
种名为心痛情绪抓住靳重山。
雪山并不像人们看到那样千万年岿然不动。
它也会狂风肆虐,飞雪奔流。
“你走,别来打断进度。”斯野吸吸鼻子,“又要重新开始放下。”
“不是。”靳重山将他手握得更紧。
斯野不知哪来力气,双手抓住靳重山T恤,将人狠狠拉到沙发上。
醉人只会自己表达,至于别人怎回答,他们是概听不到。
靳重山膝盖支在沙发上,罩住斯野。
斯野手指发抖,抓得却很紧。喝下酒仿佛都氲到眼中,眸子又湿又亮。
靳重山叫斯野,但斯野没反应,只顾说自己。
起作用,斯野醉得更加厉害。
靳重山看他好会儿,才点开导航,开出酒店。
“还住在以前地方吗?”
斯野反应慢,半天才点头:“嗯。”
回到loft,斯野快睡着。
斯野叹气,揉揉有点痛眼眶。
不该再去想。靳重山做什,都和他没有关系。他也不能奢望靳重山是为他回来。
因为他经不起下次“放得下”。
睡不着,斯野在床头摸到手机,看心跳
“但不稀罕,有别人带看。”
靳重山肩膀僵。
斯野继续说自己,“你也不带看独库公路。没关系,也找到人带看。”
靳重山问:“是谁?”
斯野摇头,眼皮打架,“所以你不要来,放下你。靳重山,放下你。你回去。”
他皱眉,小声说:“痛。”
靳重山松手,斯野无意识地摸着被捏红地方,嘀咕:“反正你都要走。”
“不走。”
“你放下。”
面对斯野那双半是茫然半是清醒眼睛,靳重山喉咙像是被堵住。
“你都走,还回来干什?没有叫你回来,不是求你回来……”
斯野越说声音越小,越说语气里委屈越重。
他就像个倔强孩子,拼命将脆弱藏起来。
靳重山握住他手,“不是你叫回来,是回来找你。”
“会忘记,已经忘记很多。”斯野自欺欺人:“不是只有你才放得下,也放得下。再给点时间,就什都放下。”
靳重山没叫他,直接将他抱回去。
家里切照旧,连密码都没换。
靳重山将斯野放在沙发上,烧水,又热杯牛奶,想抱斯野去洗澡时,斯野忽然清醒些。
“你回来干什?”斯野双眼还是没有焦距,明明看着靳重山,却好像什也没看。
“来找你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