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重山看看手里铲子,不明所以。
斯野:“寻宝。”
盒子埋得很深,看靳重山埋头挖土,斯野有些忐忑。
万盒子找不到呢?
好在没多久靳重山就把裹好几个密封口袋盒子挖出来,“这是?”
长廊彼端,是誓言、陪伴、再也不会松开手。
所以去年,他受到塔吉克族婚俗启发,亲手编对红白戒指。
在秋天来临时,瞒着靳重山,悄悄将装着戒指盒子埋在树洞端。
那时他想,他要向靳重山求婚,亲手将戒指戴在靳重山无名指上。
然后用戒指跟靳重山讨要个不必盛大,也许只有他们两人塔吉克婚礼。
“你们聊什?”
“几步路还骑摩托?”
靳重山先说:“因为想载你。”
斯野笑倒在他怀里,“古丽巴依把你许配给。”
靳重山眨眼。
看见斯野,古丽巴依特别高兴。她热情地拥抱斯野,斯野特意戴上吐玛克。
古丽巴依却笑着让他摘下来,“吃牦牛火锅热,戴着烧脑袋。下次给你做个夏天也能戴。”
也许是心理作用,也许是古丽巴依和库尔班改良配方,斯野觉得这次骨髓比去年还好喝。
吃完,靳重山要帮古丽巴依收拾,斯野把活抢过来,“库尔班不是叫你给他修摩托?”
厨房只剩下古丽巴依和斯野。古丽巴依用不流利普通话说:“小野,谢谢你。”
斯野坐在帐篷边,望着禾木星空,“哥,们现在回去,还看得见帕米尔高原上秋色吗?”
“运气好话。”
“那们明天就走!”
靳重山有些不解,“去年不是看过?”
斯野摇摇头,“有件礼物藏在帕米尔秋色里。”
斯野心跳很快,假装淡定,“打开看看?”
又是
埋下盒子时,他心潮澎湃地给戒指拍照。
遗憾是,他没能将靳重山带到树洞彼端,也没能给靳重山戴上戒指。
戒指成为他头像。
他孤独见证。
但现在,他还是把靳重山带来。
斯野最受不他这毫无修饰茫然,“明天就去取彩礼。”
次日早,他们又上路,沿着最初走过乡道,去帕米尔高原更深秋色里。
斯野永远不会忘记,初来乍到他坐在靳重山摩托后,听靳重山讲述整条路树洞变作金黄时美景。
他将河雾与光影想象为新娘白色头纱。
他戴着这头纱,和靳重山穿过长长而璀璨金黄长廊。
“谢?”
“你改变重山。早就觉得他不该像他父母那样辈子守着这里。们,还有高原上切不该是他责任。”
“谢谢你,带他走出去,让他明白自己应该有什样人生。”
天完全黑,靳重山骑着摩托,接斯野回酒店。
两人同时开口——
踏上归途,独库公路好几个路段封闭,已经不能走。
绕大环需要花更多时间。两人轮流开车,将天山南北全疆有名拌面吃个遍。
最后回到喀什时,天高气爽,金黄仿佛是为等待他们,正停留在最盛时,晚步就要飘落。
休息天,办好边防证,时隔大半年,斯野再次奔向见钟情帕米尔高原。
秋意让旷野被金黄覆盖,日照金山时,他们像奔驰在条飘浮在天空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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