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姜乃冬摸着鼻尖转过头来答:“忘。”
贺明川从窗边走回他身后,扯过他手中毛巾盖在他头顶,示意他对着镜子认真擦头发。察觉到对方举动间透露意思,姜乃冬也就老老实实地不再说话,低头揉擦起头顶干燥柔软毛巾来。
落下来毛巾遮挡他余光视角,他看不到贺明川在找什东西,只能听到旁边不断有细微响动传来。姜乃冬手中动作渐渐慢下来,跟着不自觉地就有几分走神。
直到脖颈后有湿润凉意滑落而下,他这才轻眨眼眸猛然回过神来,想要伸出手去擦时候,贺明川温热粗糙大拇指指腹,已经率先无声无息地摸上他后颈,替他擦掉那抹滑下来透明水痕。
姜乃冬被他摸得轻轻颤,然后才顶着毛巾镇定开口道:“谢谢。”
带着萦绕在心头满满惊异与疑惑,姜乃冬动作麻利地在浴室里冲个澡。最初站在水里倒沐浴露时,姜乃冬鼻尖还被奶香味堵得严严实实。等醇郁奶香在整个浴室里漫延开来,他反而什味道都闻不到。
洗完澡以后穿上衣服,头发末梢还在湿哒哒地滴水,甚至断断续续有水流,顺着他后脖颈流入衣领内。不想头发上水打湿房间地板,没有在开门后直接抬脚往外走,他从门边探出半张脸叫贺明川:“有擦头发干毛巾吗?”
贺明川和朋友那把已经打完,低头坐在沙发里玩手机等他,见状放下手机从沙发里起身,去墙边行李箱里帮他找毛巾。
姜乃冬重新将头缩回门里,乖乖站在浴室里等他递毛巾。房间里很快传来对方走近声响,贺明川拿着毛巾停在浴室那条门缝前,没有立马将毛巾从缝隙间递给他,“你没穿衣服?”
后者不明所以地愣住,“穿。”
贺明川指腹从他颈后皮肤上离开,对方气息却没有就此退却消失。准确点来说应该是,非但没有就此退却消失,反而还愈发朝他整个人逼近过来。
他肩胛骨很快就抵上对方胸膛,贺明川抬起手臂越过他肩头往前伸出去,转头在他脸侧落下温热呼吸与低沉嗓音:“别动,找东西。”
姜乃冬想要转过来脸庞轻轻滞住,骤然心跳快如打鼓般干巴巴杵在原地,仅凭耳朵中不断传来声音模糊判断,贺明川拿
“既然穿衣服,”贺明川视线隔着门缝落在他脸上,“为什不把门打开?”
“外面不是开着空调吗?浴室打开会放热气出来,空调效果也会变得不好。”他将眼前门缝稍稍拉大些,从缝隙间伸出只手来接毛巾。
伴随着姜乃冬拉开门缝举动,门内瞬间有淡而稠奶香味溢出,很快就围裹住他全部嗅觉。贺明川余光扫过他那只挤出门缝外,浸泡过热水后白里透红手腕,缓缓将干毛巾放入他手中,“进来拿点东西。”
姜乃冬抓住毛巾将手往回缩,同时拿着毛巾往后退两步,抬眼就见对方推门走进来。与对方同涌入浴室,还有房间中冰凉舒爽冷气,立刻就将浴室内热意冲淡不少。
瞥见他被蒸腾热气捂得发红面颊,贺明川转身越过他去开浴室窗户。满室浓郁奶香味朝窗外散去,他收回手带着少许明显笑意问:“洗完澡不知道开窗透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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