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好。皮痒先在座位上蹭蹭,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。”
“你最好现在就收拾,……”岑燏费力地扭动,双手却死活从睡袋里抽不出来,“操。”
蒋驭衡斜他眼,抬手将睡袋左边拉链往下退几公分。岑燏松口气,又赶着往蒋驭衡身边凑,面门却被手掌挡住。蒋驭衡没怎用力,轻轻往他脸颊拍:“回家得跪夜键盘,现在不准备补个觉?”
岑燏缩回去,歪在座椅上,调整坐姿,没多久就在跪键盘威胁下睡着。蒋驭衡将睡袋拉链又拉回去,眼中不见愤怒,只有些许无奈与沉在眸心宠爱。
到家时,蒋驭衡看他没醒,抱起他时力道很轻,他哆嗦下,蒋驭衡问:“冷?”
蒋驭衡没理他,铁青着脸将他抱出帐篷,拉开车门扔副驾上,自己上驾驶座,发动引擎,留下莫进等人呆站在篝火旁。
莫进愣几秒:“岑哥这就被带走?蒋驭衡也太霸道吧!”
“要不你开车把他抢回来?”邢嘉道:“反正蒋驭衡开车慢,你这会儿行动还赶得上。”
莫进猛摇头:“放过吧,敢惹岑哥,可不敢惹岑哥相好。”
银色超跑在林中穿行,蒋驭衡句话都没跟岑燏说。
大概是吹风淋雨后受凉,加之喝多酒,岑燏不大舒服,躺在帐篷里昏昏沉沉,腿脚又麻又痛,虽然算不上严重,但总归不怎好受。
他缩在睡袋里,衣服大半已干,但有些地方还湿着,想换又懒得起,犹豫会儿,索性不管,倒头就睡。
反正蒋驭衡还有几天才回来,感冒就感冒吧,打几针就好。
睡得迷糊时,听见外面闹哄哄,他翻个身,将自己裹得更紧,睡袋捂着耳朵,遮住后脑和半张脸。
世界又清静,只剩下熟悉脚步声。
“有点儿。”他睡得迷糊,想搂着蒋驭衡,但睡袋太碍事,双手双脚被困着,边挣扎边觉得自己像条还未化出人身蛇。
这想着,突然有点想笑,唇角往上扬,头上就传来个冷冰冰声音:“还笑?”
“哦,不笑。”他假装乖巧地抿住唇,酒劲儿已经过,
岑燏也不说话,缩在座位上瞄自家男人紧绷下巴线条,心跳渐渐快起来,个声音在脑子里晃——你看你看,你又惹他生气。
怕吗?
好怕呀!
200多公里路程,即便上高速公路,蒋驭衡也控制着车速。岑燏侧着身子看他,终于没忍住:“你这是开滴滴接客呢?”
“没收。”蒋驭衡语气平淡,岑燏听就急,坐直身子:“不行!”
他以为自己睡着在做梦,否则怎会听见蒋驭衡脚步声。
帐篷门被掀开,股寒气灌进来。岑燏缩成团,察觉到有人按住自己睡袋。
“干嘛啊。”他转过身,眯眼看着蹲在自己跟前人,茫然道:“衡哥?”
蒋驭衡脸色凝重,眉间微皱,把拉过睡袋兜帽,将他整张脸罩住。他不乐意,晃着脑袋想顶开,喉咙发出呜呜声响,孰料屁股挨巴掌。他尾椎麻,这才找回几分清醒。
蒋驭衡这巴掌打得很重,如果没有睡袋挡着,妥妥在皮肉上留下红痕。岑燏酒醒半,不敢动,直到被连同睡袋抱起,才中气不足地问句“你怎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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