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燏哼声:“反正医生说现在很健康,以后自己来,你管不着!”
蒋驭衡挑起眉:“你敢。”
回家之前,两人去看场电影。片子是岑燏选,美国动作大片。进场前,岑燏还兴致勃勃地跟蒋驭衡介绍这片子有多精彩,开场没多久却脑袋歪,枕在蒋驭衡肩上睡着。
蒋驭衡抬起座位间扶手,将他拉进怀里,右手轻轻在他肩上拍着,直到电影快结束才在他脸上揪揪,叫他起来。
他打着哈欠,声音发腻:“困……”
“没刚才那辣。”
“太辣你受不,就这吃吧,等会儿再换份鲜菌汤。”
岑燏点挺多菜,不过很多都给浪费掉。吃到半时候,蒋驭衡就去结账,不准他继续吃。他双唇油光水滑,鼻尖和眼睛都给辣红,捏着筷子不肯放:“再吃块!”
“不行。”
“衡哥!”
后,岑燏口味就渐渐重,每次来吃麻辣烫,要都是最辣锅,有次吃完之后回家想做,已经箭在弦上,蒋驭衡却只是用手帮他解决,理由是如果做,第二天可能会痛。
自那以后,他吃麻辣烫就只要清汤锅底。个大锅端上来,边红汤边清汤,蒋驭衡吃红汤,他吃清汤,实在馋得慌时,才去蒋驭衡碗里挑煮好肉。
晃十多年过去,店里锅已经换几轮,如今每份辣锅中间都有个小锅,客人如果不需要清汤锅底,小锅就盖起来,如果需要,店员就在小锅里掺鲜菌汤。
岑燏已经很久没吃过重口味食物,当然不想要清汤锅底,蒋驭衡却招招手,要份鲜菌汤倒在小锅里。
岑燏以为他不准自己吃辣锅,抓住他小臂:“衡哥,你刚才答应……”
出来天,没睡午觉,金丝雀想回家。
蒋驭衡给岑燏系好安全带,开得很平稳。岑燏在副驾上打瞌睡,身子不由自主往驾驶座方向歪。
以前岑燏没有午睡习惯,退伍之后被蒋驭衡逼着午睡,现在缺那个小时睡眠就不来劲儿。他也有些感慨,
“起来。”蒋驭衡扶住岑燏腰,弯腰在他耳边说:“准你来吃只是让你解解馋,七分饱差不多,吃太撑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这才五分饱!不,才三分!”岑燏扯住蒋驭衡大衣:“你知道在部队顿吃多少,这点儿还不够塞牙缝。”
“你大象吗?这锅还不够塞牙缝?”蒋驭衡笑着在他脸上拍拍,看上去很温柔,语气却是不容反驳:“起来,别犟。”
岑燏扁扁嘴,都走到店门口还不死心地问:“那下次你还带来吃吗?”
“再说吧。”
蒋驭衡笑:“鲜菌汤只是放着,你想吃辣锅,就在辣锅里煮。等会儿如果觉得太辣,再拿进来洗洗。”
岑燏松口气,本以为这回能敞开肚皮吃,把过去几年给补回来,哪知几片麻辣牛肉下肚,就被辣出身汗,胃里也有些不舒服。
真是不复当年之勇。
蒋驭衡捞起辣锅里菜丢鲜菌汤里,岑燏急着阻拦,红光满面样子格外招人。蒋驭衡耐心道:“先在辣锅里煮,再放小锅里洗,辣味不会被彻底洗掉,只是相对清淡些,不信你尝尝?”
说着夹起片笋子递去岑燏嘴边,岑燏嚼几口咽下去,蒋驭衡问:“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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