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摩、散步雷打不动,就连调理身体中药,都是蒋驭衡亲手煎。岑燏每顿食谱也必须经蒋驭衡过目,水清淡养生食材,吃得岑燏接连叫苦。两位母亲时常来别墅帮忙照料,岑燏趁蒋驭衡不在家,可劲儿倒苦水。母亲都是心软,对孩子也天生多份溺爱,当即决定让岑燏吃顿“好吃”。但家中阿姨与管家都是蒋驭衡亲自聘请,有任何“违规”情况出现,都会立即知会蒋驭衡。
岑燏还眼巴巴地等着“妈妈牌”爱心餐,蒋驭衡电话就打来。
两位母亲理亏,只得倒掉做半佳肴。
在照顾岑燏这件事上,两家人都听蒋驭衡指挥。
岑燏跟蒋驭衡闹,软硬都用,蒋驭衡态度却越来越强硬,不让他钻空子。他万个不乐意,但拗不过,只能服。
退伍之后大半年,岑燏身体情况还不能回家休养,直住在医院VIP病房里,24小时有人看护。蒋驭衡没有立即到家里公司报到,全副精力都用来照顾岑燏。
出血性休克后遗症因人而异,可轻可重。岑燏算是严重失血,且休克时间不短,加之各种骨折外伤并存,之前两所医院医生说起他将来,都委婉告知不太乐观。老家这边医生接手之后,也向蒋驭衡传达类似看法。蒋驭衡独自把压力扛下来,从未在岑燏跟前露出消极面。
骨折复健相当磨人,岑燏行动不便,性子又倔,失去健康之后就算再克制,有时也会情绪失控。他不喜欢别人碰他,就算母亲也不行,清洗身子和如厕这种事,基本只能由蒋驭衡来做。心情好时候,他任由蒋驭衡抱进抱出,把尿也无所谓。难过时候——例如身体状况突然糟糕,或者长时间没有好转,他连蒋驭衡碰触也不接受,非要自己扶着墙壁去厕所,关着门不让蒋驭衡看。
前几次,蒋驭衡不想惹他生气,在外面守着。后来有次,他摔跤,说不上痛,但眼泪下子就出来。蒋驭衡心痛难忍,不由分说将他抱起来。他埋在蒋驭衡怀里哭,长久压抑顿时爆发,说连上厕所这种事都无法自理,和废人有什区别。
蒋驭衡吻他流泪眼与哆嗦唇,之后他再有任性不让人扶时候,便不再纵容,强势地搂着他,不给他逃开机会。
骨伤痊愈之后,等待岑燏就是漫长调理。除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,他看上去已于正常人无异。养伤期间身材走形,胖不少,腹肌没,腰腹上环着圈赘肉,好在他
也许是身体底子好,也许是治疗得当,或者单纯运气好,岑燏在后续治疗期间,恢复得相对顺利。虽然在药物作用下发过几次烧,身体也非常虚弱,但未出现医生们预估后遗症情况,内脏状态也良好。
蒋驭衡每天都给他按摩,以促进血液循环,防止肌肉萎缩。他能离开轮椅后,也寸步不离地陪着,再没让他摔过跤。
岑燏出院时,连主治医生都说,虽然以后还要接受持续治疗,但岑燏恢复速度与程度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小奇迹。
蒋、岑两家有多套房产,蒋驭衡选市郊庄园别墅,和岑燏同住下来。
那时岑燏基本能够自由活动,但药物不能断,每周都得去医院。蒋驭衡开始帮父亲做事,不过重心仍放在岑燏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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