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对年轻人情史并无多大兴趣,又问几句后便直入正题,“13号傍晚6点14分,你在安洛区科湖路地铁站与徐玉娇起搭乘三号线,到明洛区武圣北路。离开地铁站后,你们先去家叫做‘猫咪天使’咖啡店坐半小时,然后步行到同商圈内‘镇龙’火锅店吃饭,离开时是晚上9点04分。”
桑海本来已经冷静不少,听这话又开始发抖,嘴唇张合,“真没有杀她,那天晚上们只在起吃顿饭,其他什都不知道,你们相信!”
“刚才说所有时间、地点,都有地铁、公共监控以及咖啡店和火锅馆监控为证。之后你去哪里,也已经有数。”花崇声音沉,“现在,你来告诉,9点18分,你和徐玉娇在武圣北路地铁站分别后,你去哪里?10点半之后,你又在哪里?”
“……”桑海满目恐惧,额头汗水大滴大滴往下落,“回学校,哪里都没去!”
“撒谎。”花崇双腿交叠,态度平和,但周围空气仿佛以他为圆心,层层凝固起来。
“你今年23岁,华县人,18岁到洛城念书,现在是洛城大学文学与历史学院在读研究生。”花崇不紧不慢道:“徐玉娇同事说,她半年前开始与你交往,你们是姐弟恋。有没有这回事?”
桑海紧抿着唇,发出粗重喘息声。
花崇故作不耐烦:“喂,让你看着,没让你把眼睛藏在头发后面。有那吓人吗?”
桑海缓慢地抬起头,过大概半分钟,才小幅度地点点头。
“徐玉娇是银行客户经理,你是在读研究生。你们怎认识?”
玉娇家里也发现些东西,回来交给你。”
挂断电话后,花崇冲曲值道:“今晚得加班。”
“这不是新闻。”曲值哼:“有什进展吗?”
花崇:“看来徐强盛对徐玉娇还不算解啊。”
“什?”
“你没听懂刚才话吗?监控拍到你与徐玉娇分别前画面,自然也能拍到之后。把徐玉娇送上地铁后,你真回学校?”花崇垂着眼尾向上提,目光如犀利剑,刺得桑海遍体生寒。
“道桥路是富康区乃至整个洛城治安状况最不好地方,你虽然不是本地人,但在洛大念五年书,应该有所解。”花崇食指在桌上点点,“你和徐玉娇吃饭地方在东部明洛区,洛大也
“学,学院活动。”桑海小声说。
“学院活动?说清楚。”
桑海深吸口气,“们学院有时会搞些面向社会知识讲座,,些喜欢历史、古代文学、传统文化人会来报名听讲。玉,玉娇也来过。”
“你是讲师?”花崇问。
“是讲师助理。”
“她可能有男朋友。”
桑海缩在审讯室靠椅上,肩膀高高耸起,头埋得极低,乱糟糟卷发遮住眉眼,两条手臂不停发抖。
花崇抱臂看着他,声音有些冷,“地板有什好看?头抬起来,看着。”
桑海并未抬头,只有眼皮在额发下掀起,惊恐万状地盯着花崇,咬得泛白嘴唇抽两下,颤声道:“没有杀她,不是,真不是!”
赶回市局路上,花崇已初步解到桑海其人,此时对他反应并不感到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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