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居然有这巧事,前几天晚上在工地旁遇到年轻男子居然是公安部空降信息战专家。
花崇前些年泡在反恐第线,这几年调到刑侦支队,不停与五花八门案子打交道,对“信息战”知之甚少,唯想到就是黑客。
档案显示,这黑客今年28岁,叫柳至秦。
花崇盯着黑客同志证件照观察半天,越看越觉得眼熟,好似以前在哪里见过。
他认真回忆番,肯定除那天晚上将对方误当做行为艺术家,往前就再无交集。
凶手为什要虐丨尸?留下PSV游戏卡、身份证、银行卡是什原因?
为什将作案地点选在道桥路荒地?
拿走手机是不是因为手机上有不可告人秘密?
最关键点,凶手作案动机是什?
桑海很可疑,但也仅限于可疑而已。花崇转着笔,回想桑海在接受审问时神态。
“手机在哪里目前还无法定位,不过近期来电与拨出记录已经从运营商那里拿到。”曲值备受打击,“没有可疑号码,都是她父母、同事、客户,还有桑海。几个陌生来电是送外卖,时间和她家附近监控对得上号。至于笔记本电脑,里面大多是她外出旅游拍照。社交账号查过,她用得最多是微博,隔三五天就要发次图片微博,都是风景照,最后条是3月10号发,匈牙利巴拉顿湖落日,她亲自拍。”
“评论和私信呢?”花崇问:“她粉丝多少来着?”
“五千多。”曲值说:“私信都是营销号卖粉,评论千篇律‘好美’,技侦还在继续查。”
花崇买瓶维他冰红茶抛给曲值,没再说案子事,“开车小心。”
“捎你啊。”曲值拿出车钥匙,“怎,你今天不回去?”
但那种似曾相识感觉是怎回事?
他撑着边脸颊,想起在工地上遇见时也没觉得曾见过对方。
是因为路灯不够亮吗?
他“唔”声,懒得再想,合上文件,伸个懒腰,向卫生间走去。
在重案组休息室睡觉比在自己家里舒服,这事他没跟谁
这个尚未进入社会年轻男人极不善于控制情绪,说话颠三倒四,胆小,自卑,却自以为是,这种人对旁人容易抱有扭曲恶意,但付诸行动概率却很低。
花崇撑住太阳穴,觉得有零星线索闪而过,就像用竹篮舀水,提起之前沉沉,好似收获颇丰,提起来却是场空。
他叹口气,正打算去洗把脸,起身时余光正好扫到桌上文件夹。
那是陈争上午拿过来。
白天连轴转,根本没空静下来解下即将到任新同事。花崇在桌边站几秒,又坐下来,像模像样地翻开文件夹。
“有热水有床,跟家里也没差。”花崇抬手,“累天,早点回去歇着,别想跟抢床。”
曲值骂声娘,“案子重要,身体也重要,你这样……”
“行,你还教育起来。”花崇转身,“回去别打游戏,养精蓄锐,明天再让看你挂俩眼袋来上班,你丫就给写万字检讨去。”
“说多少次,那是卧蚕!”曲值吼:“不是眼袋!”
花崇懒得跟曲值讨论眼袋和卧蚕,回重案组办公室坐会儿,随手拿出张纸支笔,开始梳理整个案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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