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理学上不是这说吗——人总是倾向于嫉妒自己熟识人。唐苏当年与同职、同龄,在对这个社会还认识不足时候,她是很好朋友。曾经天真地认为,只要努力工作,定可以活得很好。但是后来才意识到,就算已经从农村里走出来,也永远赶不上她。差距是生来就有,拼命赚钱,每月工资还房贷、寄给乡下家人,每次拿到份额外收入,都高兴得不得。她和不样,工资对她来讲可有可无,她压根儿不在意。日日与她相处,在省吃俭用给家人寄钱时,她让国外朋友买香奈儿限量手包。”
肖露说着自嘲地笑,“换作是你,你嫉妒吗?”
花崇正要开口,肖露又道:“算,你是男人,不为难你回答这个问题。就说自己吧——当然嫉妒她,最嫉妒她时候,恨不得杀她。但问自己:你杀得唐苏,逃得过警察先生们追捕吗?”
肖露轻笑:“结论是:逃不过。”
“那为什要为她,葬送好不容易拼到手前程?人各有命,命中注定她生在富贵之家,而父母穷困潦倒。花三十年,才从原生家庭贫穷中走出来,从最初艰难供房贷,到现在用得起高档化妆品,每月攒攒,能买个她们看不上、不那昂贵名牌手包,每年休假时也能出去旅游番。”
,“你们从这儿得不到什线索。说,她与不是个世界人,不解她。”
“不解?但你们刚入职时关系不错。”
“同期入职,年龄相仿,都是女性,关系不错很奇怪?”
“不奇怪。”花崇轻声慢语,“你说你不解她,但如果真不解,怎确定自己与她不是个世界人?这在逻辑上,似乎有些矛盾。”
“你们当警察都喜欢谈逻辑?”肖露轻哼声:“但逻辑在这儿行不通,行事只凭情感。”
“这切于来说得之不易,当然倍加珍惜。”
肖露说着顿,目光渐远,“所以嫉妒她,却不会杀她。那会弄脏手,弄脏挣来人生。”
这时,门开,柳至秦俯身在花崇耳边道:“肖露没有撒谎,案发前后,她确实在云南西双版纳,通话记录、银行流水也暂时没发现异常。”
肖露眯眯眼,“警察先生,能离开吗?”
花崇站起身
“那这理解——刚到欧来工作时,你认为唐苏可能是你朋友,所以与她亲近。之后经过段时间相处,你渐渐解她性格、家世,认为这段友情难以为继,便与她划清界限。这切都受内心情感驱使,是这个意思吗?”
肖露脸上仍不见丝毫紧张,“警察先生,你这是想诱导承认——嫉妒她,对吗?”
花崇虚起眼。
“对,是嫉妒她。”肖露婉声笑道:“这世道,寒门难出贵子。努力打拼三十年,费尽心思得到东西对她来说却是唾手可得,毫不费力。有句话怎说来着?有人出生就在终点线上。论能力,比她优秀,比她有上进心,就连外表,她也比不上。但和她相比,仍然输得败涂地。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副校长,过最光鲜闲适生活,呢?”
花崇盯着肖露脸,捕捉对方表情每个细小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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