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，花崇就意识到这是个毫无意义
问题。
如果说邱大奎因为懦弱而不敢得罪人，邱国勇就是将整个道桥路都得罪遍
。
“他？”邱大奎干笑，“警察同志，你还不如问
他没有得罪过谁呢。”
花崇明白这是
句揶揄，没当真，随口道：“哦？谁？”
邱大奎却当真思索起来，几秒后悻悻道：“算，不说这个。”
他锤杀邱国勇是典型“激情杀人”，而他此时状态也完全符合激情杀人者在事后数日特征。
花崇眼就看出，他在后悔。
也许想到邱国勇九恶里分好，也许想到孤苦无依邱薇薇，也许想到自己败涂地人生。
但世界上哪有后悔药。
“哪些人知道你习惯把工具箱放在外面？”花崇问。
喜欢历史？”
“没有你那
精通。”花崇投其所好，“不过确实感兴趣。”
吕洋连忙将自己宝藏网站贡献出来，每说个，还附赠大段关于该网站介绍。
“只有这些吗？”花崇将网站名称都记下来，“这其中有没有哪个是只能在手机或者平板上浏览使用？”
吕洋想想，“你是说‘华夏年轮’？那个比较小众，信息也不多，零零散散，有用很少，有些人不爱交流学术，就爱在上面瞎聊。平时不怎使用，听说就是个小工作室搞，做得稀烂，经常卡死，下载安装之后没多久就删。怎，你们对它感兴趣？”
花崇听出蹊跷，“你想到谁？”
“哪知道啊？”邱大奎垂头丧气，“以前那个箱子是放家里，后来偶尔有人来借扳手电钻之类，尤其是电钻，这个不是每家每户都有。家老头……邱国勇脾气太怪，别人到们家，如果不是还钱，他就不高兴，给人开门拿工具，他就在屋里大声叫骂，还说什别人把们家门敲坏，得赔。这种事懒得和他争，别人来借东西，也不能不借，后来干脆就把箱子搁在窗户外。那儿正好有个小平台，谁要用电钻就来拿，用放回来就是。几年下来也没丢过。”
“回忆下，你跟什人结过仇。”
“能和什人结仇？根本不敢惹事，能忍都忍，忍不……哎！”
忍不，已经杀。
“那邱国勇……”
“吕洋说得没错，这网站确实做得不好，难怪用户这少。”柳至秦下载安装好“华夏年轮”，“详细查查。花队，你等会儿出外勤吗？”
“有些问题要问邱大奎。”花崇说。
身为重案组组长，即便网络这边已有进展，花崇也不敢完全将砝码压在网络上。与柳至秦交待几句后，他就直奔审讯室。
那把混有徐玉娇血家用榔头疑点太多，如果邱大奎确系不是徐玉娇案凶手，那必然是凶手有意嫁祸。之前邱大奎情绪失控，曲值等人半点线索都没问出来，而他陷在唐苏案子里，也分不出精力好好与邱大奎聊聊。如今已经把事情都交待下去，该亲自从邱大奎处寻找突破口。
“那把榔头直放在窗外工具箱里，真不知道谁拿过。”邱大奎憔悴许多，自首时眼中精光成片灰败，整个人死气沉沉，像桩旱季里行将干枯树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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