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:第,凶手隐蔽得极好,运气也好,确实没有人看到“他”;第二,居民们在撒谎,在集体包庇凶手。
花崇摇摇头,很快排除第二种可能。集体犯罪案例不是没有,但非常罕见,道桥路居民不存在集体犯罪动机。
深夜走廊很安静,花崇离开倚靠墙壁,开始来回踱步。
有没有第三种可能?
有人看见凶手,却没有意识到?
大约是因为不久前才与柳至秦说到“颗芹菜”,花崇听着“孟小琴”三个字,就老是想到“颗芹菜”,这令他略感不安,又有种有什东西即将浮出水面感觉。
“邱国勇单独与孟小琴接触过吗?”话题再度回到邱国勇身上,花崇问,“有没有起冲突?”
“这真不清楚。”邱大奎摇头,“孟小琴工作很忙,早出晚归,周末也很少休息,按理说邱国勇没有单独接触她机会。”
天又黑,痕检那边尚未查出结果,整个科室都在加班。重案组这边,众人也仍在忙碌。
花崇走出办公室,独自靠在走廊墙上。
个女人养着算什?孟小琴确有赡养父母义务,但他只是弟弟,年富力足,凭什也让孟小琴养啊?”
“孟小琴人工作,养着他们全家?那担子挺重。”花崇想到同样养着全家肖露。
但肖露并未与父母住在起。听肖露意思,自家父母在乡下其实也有收入,弟弟还小,尚在念书,今后并非没有出息。以她目前收入,能够改善老家父母和弟弟生活,也能令自己相对富足。原生家庭虽然让她无法像唐苏、徐玉娇样自打出生就含着金汤匙,但现今也没有过多地拖累她。
孟小琴呢?
“何止是重!很多街坊都说,孟家是要榨干大女儿,去供那小儿子。”邱大奎愤愤不平,“孟小琴小时候是让孟俊辉给救命,但要是有个姐姐,姐出事,肯定也救,怎还能讨辈子债呢!”
花崇脚步顿,居民们回复充斥耳间。
“没看到什可疑人,真没看到。”
“邱大奎家那条巷子来来往往都是人,可疑
孟小琴,孟小琴。
这个名字就像咒语般,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夜已经很深,他抽出根烟,叼在嘴里,没有点燃。
在道桥路摸排几乎可以说没有进展。邱大奎坚称没有杀害徐玉娇,那必然有人将徐玉娇案凶器榔头悄悄放在窗外工具箱。但住在周围居民却说,近期没有看到可疑者出现在邱大奎家附近。
花崇闭上眼琢磨。
“什?孟俊辉救孟小琴命?”
邱大奎说,有年夏天,天气热得吓人,孟小琴带孟俊辉去河边游泳,结果因为水性不好,差点溺亡,关键时刻是孟俊辉拼命把孟小琴救上来。也不知是呛不少水,还是本就营养不良,后来孟俊辉身体直不太好。
孟强和陈巧本就偏心小儿子,直此以后更是心疼孟俊辉,有任何好处全都给孟俊辉,孟俊辉不要才给孟小琴。而孟小琴也知道自己命是弟弟救回来,不仅不吃醋,自己也全心全意待孟俊辉好。
孟俊辉算是被溺爱着长大,只念完初中,就过上“啃姐”生活。
“如果是孟小琴,早他妈不管那个家!”邱大奎总结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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