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身着件细纹模糊白色衬衣,深色休闲裤,背对花崇而立,袖口挽至小臂,理好挂钩后抖抖窗帘,抬腿站上板凳。
“小心。”花崇连忙走过去,靠得近,却发现扶也不是,不扶也不是。
板凳只有个,不存在两个板凳叠在起情况,所以不用扶板凳。但既然已经上前,总得勉强扶下。
能扶,似乎只有柳至
破孟小琴案子后,重案组着实闲阵,曲值还抽空休年假。
花崇申请新窗帘到,深蓝色,厚实,手感不错,看起来遮光效果也不错。
挂窗帘这种事自然不能劳烦组长,张贸自告奋勇,搭个板凳就往上面爬,结果单是摘下旧窗帘就耗番功夫,还因为没拿稳,被满是灰尘窗帘蒙成人形口袋。
花崇在旁笑,“看你就是在家从来不做家务小孩儿,换个窗帘都换不好。”
柳至秦把“人形口袋”从板凳上扶下来,自己身上也沾不少灰。
而柳至秦也亲口说过,第次见面是在侨西路洲盛购物中心。
那那似曾相识感觉从何而来?
花崇闭上眼,忽又睁开,盯着黑暗中天花板,脑中突然闪。
石斛?
“这什玩意儿?有没有毒啊!”
妙。
从西北回到洛城之后,他利用自己关系网,暗地里查过多次,却都无所获。而特警支队在资源上有很多局限,不如刑侦支队。
权衡之下,他做个破釜沉舟决定,离开特警支队,加入刑侦支队。
这些年,他始终没有放弃追查,来性格使然,二来死去是他过命兄弟。但个人力量有限,周围又没有可以依赖人,追查进行得很不顺利,时至今日,他只知当年队伍里,确有内鬼,而那个状似被消灭组织,实际上依然存在。
这个内鬼是谁,无从知晓。
张贸扯下旧窗帘,灰头土脸,接连“呸”好几下,“靠,这窗帘有毒吧,怎这多灰?差点给染上尘肺病!”
“这就尘肺病?”花崇靠在小桌边,“要不要帮你跟老陈申请个工伤?”
“那不行,工伤就不能待在重案组。”张贸拿纸巾抹着脸,“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进重案组,轻伤不下火线,花队,你不能把赶走。”
花崇笑,目光挪向窗边,柳至秦正在理新窗帘挂钩。
窗外阳光大盛,簇簇金光透着玻璃洒进来,尽数打在柳至秦身上。
“怎会有毒?这是石斛,泡水喝明目。们当狙击手,眼睛不好使怎行。”
“操,你悠着点儿,别把自己给毒死。”
众人哄笑,笑声渐远,像褪去海潮。
花崇轻轻拍着额头,道是自己想得太多。
转眼到5月,天气天比天热。
为此事,他始终与市局同事保持着定距离,就算是与陈争、曲值,也并未交心。
但柳至秦出现,好似将他构筑那堵透明墙撞出丝裂纹。他竟然与柳至秦同回家,请柳至秦到自家来吃早饭,和柳至秦起去花鸟鱼宠市场,最后还散个步。
不知什原因,与柳至秦在起时似乎很轻松,好像扛许久包袱也暂时放下。
这个突然到来男人身上,有种亲切、似曾相识味道。
但他确定,过去并不认识柳至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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