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想到什都说得挺爽快,这次怎回事?还问要不要听。”花崇斜他眼。
“因为这次有点夸张。”柳至秦道:“怕你说不落脚现实。”
三言两语间,花崇竟然觉得烦躁感淡去不少,这才明白柳至秦东拉西扯通,是为让他放松心情。
“说吧。”他嘴唇勾,恢复冷静做派,“再夸张也不笑你。”
“在洛大校园里送快递人不少,三轮车因为不值几个钱,时常被随意停放。”柳至秦说:“凶手为什不偷别三轮车,偏偏要偷尹超三轮车?”
眼下分尸案干扰线索太多是其,五年前谜团解不开是其二。他捏着太阳穴,不知道直以来坚持能不能为牺牲兄弟找出真相。
个人力量,终究太弱。群人力量,也不定够强。
“想什呢?”肩膀被拍下,他愣,迅速转身,看到不知何时出现花崇。
“第次见你愁眉苦脸。”柳至秦说:“怎?”
花崇摇摇头,很快整理好情绪,“有点烦躁而已。”
最扭曲发泄方式,从中得到超乎寻常快丨感。
最让人胆寒是,他们并非特例,而是个群体缩影。
“花队。”声高喊让花崇回过神。
曲值匆匆跑来,“东三食堂监控已经调到,尹超停放三轮车地方是个死角,看不到是谁将三轮车骑走。”
花崇料到这可能,把人交给曲值,独自下楼。
“有可能是巧合。”花崇小幅度踱步,“凶手正好看到那辆三轮车。但也有可能是有意。”
“如果是有意,那凶手就是在‘制裁’郑奇同时,顺道惩罚尹超。”
花崇脑中灵光现,“凶手喜欢小动物?”
“因为郑奇案子吗?”
“不止。”
“嗯?”柳至秦眸光带着几分探寻。
花崇迟疑片刻,没提到五年前事,叹息道:“算是吧。网络那边查到什没?”
柳至秦不答,却道:“有个关于嫌疑人特征猜想,花队要不要听听?”
当刑警,尤其是重案刑警,心理上承受负荷比当特警时多得多。人穿上衣服,戴上面具时,个个都是“好人”,只有在警局被迫剥下伪装,才会露出藏在里面灵魂。
桩分尸案,短短几日,就有那多有关或者无关人被牵涉进来。
郑奇大概率曾主导过“网络,bao力”;卢庆被郑奇玩弄于股掌,发现命案以及抛尸现场,却因为过于害怕而使现场被严重破坏;刘忠贵老人独子在计划经济年代因企业安全事故惨死,孤老无依,他在精神出现问题情况下间接包庇凶手;而现在尹超,又是个与郑奇无异心理扭曲者。
常年沉浸在案件与案件深处人性里,就算心理素质再好,有时也难免钻入死胡同。
花崇甩甩头,顿时感到阵难以名状无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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