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又冲里面吼:“二娃!二娃!你爸爸来接你!”
花崇:“……”
柳至秦也没想到老板个中年大叔,出口就是“你爸爸”,嘴角抽搐下,拍着花崇手臂道:“走吧爸爸。”
花崇瞪他眼。
二娃被关在笼子里,已经是成年德牧模样,却因为受罪,体型比正常大德牧小圈,毛色也不光亮,有气无力地趴着,两个本该立起来耳朵只有个半立着,另个像兔子耳朵样软软地耷在眼睛边。
“换个地方也好,免得流言蜚语缠身。”花崇说完语气换,“有点近乡情怯怎办?”
“近乡情怯?”柳至秦不解,“近什乡?怯什情?”
“前面不就是‘佳佳萌宠’吗?二娃在里面。”花崇放慢脚步,“应该领养它,是不是?”
“它情况比较特殊,如果谁都不要它,它会被处理掉。”
花崇长叹声,“人作孽,非要狗受罪,楚皎真他妈不是个东西。”
“嗯,好。”他忽地垂下头,快步向前,风从耳边拂过,也没把那从心头烧上来热度吹散。
市场和平常样热闹,并未因为发生凶杀案而阴沉下去。但以前店主们各聊各私事,如今统话题,聊全是何逸桃死,以及她生前和富商们桃色新闻。
“女人与性”仿佛是市井之民永恒不变关注点。
“管理者们在搞‘去何逸桃化’,店主们却孜孜不倦地议论她。”柳至秦说:“黄主任知道,八成要被气死。”
“身边出这大件事,够得他们聊上个月。”花崇摇摇头,瞥见处大门紧闭宠物店。
花崇走进店里,它先是缓慢地抬起头,双黑溜溜眼睛在花崇脸上逡巡,在意识到是谁来时,突然站起来,兴奋地又叫又蹦,尾巴摇成影子,好像突然有精神,将狭小笼子撞得哐当作响。
花崇蓦地觉得有些心酸。二娃是他看着长大,他来市场次数不多,但二娃直很喜欢他,见到他就闹个不停。那天在楚皎租屋,二娃染上消化道疾病,不吃不喝,躺在堆污迹中,差点就死。他还记得自己将站
“先去看看吧,如果实在不想养……”
“不讨厌狗。”花崇打断,“只是没有精力照顾好这种需要陪伴小动物。”
柳至秦“嗯”声,以示自己明白,“所以你只养花弄草。”
“还养死不少。”花崇微皱起眉,眸子迎着夏天阳光,像颗晶莹剔透珠子。
老板正站在店门外与人闲聊,眼就看到他们,像遇见救星似激动挥手,“终于把你们盼来!二娃就在里面!”
他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宠物店门上大字:燕子家de宝贝。
上午是市场生意最好时候,所有店铺上午都会开门。这家店周围热闹非凡,唯独它关门谢客,铝合金门把上还挂块纸板,写着“本店转让”。
“这是梁燕子店吧。”柳至秦说:“上次咱们还进去逗过小狗。”
“是啊。”花崇唇角轻轻撇,想起上回自己来时,还送梁燕子盆茉莉。那时梁燕子笑得喜气洋洋,全然不似接受问询时憔悴样。
“桩命案,改变何止个人命运。”柳至秦轻吸口气,“对她来说,这地方可能已经待不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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