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仿佛被手心捧住,胸前阵阵发热。
他垂下眼——倒不是怵与对方目光相接,而是下意识动作。
这次,看到是柳至秦手。
柳至秦正在揉左手手腕,那双手十指修长,骨节分明,指腹上有茧,却完全不影响美感,反倒多出几分力量与气势。
他有点想说,你手腕酸话,要不帮你揉揉?
他觉得自己在笑,唇角虽然压得好好,但笑意爬去眼底,眼睛或许很亮。
他只得闭上眼,将笑意通通关住。
但视线受阻,感觉变得更加灵敏。柳至秦给予触感那清晰,下接着下,有力,又不至于太重,带来痛感,痛得又并不过分,简直像穿过他酸胀肩膀,按揉着他噗噗跳动心脏。
刚才,有句话柳至秦说错。他去按摩店次数其实不少,因为工作繁重,肌肉容易劳损,所以时不时需要接受按摩。
柳至秦显然不是专业按摩师,却按得他非常舒服。
他时愣神,眼睛直直盯着前方,接受按摩时本该放松肩膀突然僵硬起来,脖子好像有点热,那热量似乎正在往耳根窜。
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。
“哎小柳哥。”他尽力让语气显得正常,“按得不错啊。”
本来,他想说是——哎小柳哥,手丨活不错啊。
“花队,你是不是很少去按摩店?”柳至秦问。
没有想过,没个病怏怏弟弟,又来个健康弟弟。”
钱治国困惑地眨眨眼,花崇终于转动把手,笑道:“钱校长,今天辛苦。”
到洛观村就马不停蹄地工作,送走钱治国,花崇活动着肩背脖颈,随口道:“真累。”
天已经黑,村里准备接待宴,山货做菜肴摆满满当当桌,花崇却没去。
他不去,柳至秦自然也不去。
但这太
他心尖痒起来,暗自琢磨为什会有这种感觉,得出个结论——按摩师再专业,也只能让他肌肉、腰椎颈椎得到放松,但柳至秦这位“门外汉”,给他却是身心双重愉悦。
柳至秦按十来分钟,问:“感觉好点吗?”
花崇睁开眼,深吸口气,“舒服多。”
“手酸。”柳至秦活动着手腕,笑道:“不然还可以多给你按会儿。”
花崇转身,手搭在椅背上,抬头就与柳至秦对视上。
“啊?”花崇心想,这是什问题?
“放松。”柳至秦加重力道,继续按揉着,“碰你,你肌肉就绷起来,看就是很少接受按摩。”
花崇心虚,喝口水,找借口道:“你又不打声招呼,怎知道你要帮按?下次咱俩换下,你坐在椅子上,突然靠近,给你按两下,你肌肉也会绷起来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柳至秦轻声笑,“那这次帮你按,下次累,你也帮按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花崇肩膀放松下去,把杯水都喝完,继续享受柳至秦按摩。
两人没有立即离开派出所,坐在接待钱治国房间里休息。
“肩膀不舒服?”柳至秦接来杯水,放在花崇面前。
花崇正姿势别扭地捏着肩,“唔”声,没在意他问题,拿起杯子喝水。
结果杯子还没挪到嘴边,水就洒。
两肩传来清晰触感,柳至秦正站在他身后,力道正好地给他按摩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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