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想会儿,“嗯,这也有道理。”
说完看向花崇,“现在回去吗?”
花崇这才意识到车还停在原地,“嗯,回去。”
柳至秦拐个弯,语气很随意,“你好像还在想什。”
“在想……”花崇摸着鼻梁,“陈广孝店里主要客源和之前想象不太样,和对嫌疑人身份判断也不大相符。”
柳至秦挑眉,“这感兴趣?”
“看看呗,花不多少时间。”
刻钟之后,女人从小伙手里接过打包好烧烤,走向停在路边豪车。
豪车发动,带着她消失在夜色里。
“看完?”柳至秦笑着问。
刚坐上副驾,花崇拉安全带手忽地滞。
柳至秦侧过头,“怎?”
“你看那人。”花崇朝窗外抬抬下巴。
他视线对着,正是手拿塑料篓子,站在菜架边拣菜女人。
柳至秦顺着他目光望去,然,“她这打扮与气质,现在应该正坐在西餐馆里品尝红酒。”
车在夜色与华灯中平稳前行,柳至秦道:“说说看。”
“‘他’认为陈韵不幸,是因为‘他’对陈韵目前生活有深重同感。‘他’极有可能经历过同样不幸,或者目睹过‘他’最亲密人——母亲或者姐妹遭受
“看来个人果然不适合坐在店里吃烧烤。”花崇若有所思道,“嫌疑人第次见到陈韵时如果是在这家店里,‘他’是单独来?还是与其他人起?”
“‘他’是个有严重心理问题人。”柳至秦看看坐在店里聊得热火朝天食客,“这种人很孤独,‘他’可能有不少不得不结交朋友,但私底下不会和这些朋友到路边摊大排档吃饭喝酒。‘他’如果来过,大概率是独自前来。”
“独自前来,等餐时候看到陈韵,说不定还与陈韵聊过天。”花崇闭上眼,边想边说:“陈韵当时正在某张桌子上做作业,并没有与‘他’对视。突然,何小苗将做好烤串放在案台上,大声喊道——小韵,4桌客人串!陈韵闻声放下笔,抬起头,这才与‘他’视线对上。接着,陈韵冲‘他’甜甜笑,跑去案台边端起盛放烤串盘子,放在‘他’面前桌子上。‘他’记住这个漂亮,性格开朗,被父母剥夺正常童年小姑娘。”
“可惜陈广孝把以前监控记录都删掉。”柳至秦说,“大部分案件里,嫌疑人都有到作案现场‘旧地重游’习惯。但这个烧烤店显然不是什‘旧地’,‘他’没有必要再来。最近几日视频,有‘他’可能性不高。”
“不定。”花崇摇头,“‘他’可能想看看,陈广孝和何小苗反应。”
花崇笑,摁亮手机,指指上面时间,“可是这个点儿,西餐馆基本上都打烊。她即便做好盛装赴宴准备,也没有办法品尝红酒。”
“这说明路边大排档也有它存在意义啊。”柳至秦将车发动起来,“虽然食品安全没什保障,但胜在随时都开着,味道也不错,还热闹。”
“人啊,归根到底是受欲丨望支配生物。口腹之欲也是欲丨望种。”花崇又看看女人,轻轻在柳至秦手臂上拍拍,“先等等,别急着走。”
“嗯?”
“想看看她是坐在店里吃,还是打包带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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