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抬眼,“怎?”
“现在不太敢‘大胆假设’。”花崇拿起随外卖附赠甜豆浆,口气就喝大半杯,“这次是有李
已经消退恐惧终于像奔腾海潮般翻涌而至,他脆弱精神濒临崩溃……
死百想法再次扑上心头,活着真累,苟且过这操蛋辈子,不如早些死投胎。
他走向墙边,额头重重地撞过去。
好似没有察觉到疼痛,因为“他”醒过来。
“李立文”几乎不具备人思维能力,依照本能而行动,像受到伤害野兽般愤怒,想要保护李立文,却用完全错误方式。
直到警察到夜市街摸排调查,他才知道,肖潮刚失踪。
他开始心惊胆战,害怕肖潮刚失踪和“自己”有关,又觉得不大可能。他想去医院确认自己猜想,却害怕面对现实。
那个“他”,说不定只是幻觉。
最终,他什都没有做。
日子和往常似乎没有什不样,半年里,记忆缺失现象没再出现过,肖潮刚也像人间蒸发般彻底消失。
势全失,只骂几句脏话,就落荒而逃。
他大脑片混乱,痛苦难当,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杀肖潮刚,却根本没有杀人勇气。他恨自己懦弱,更恨自己低贱,恍惚间已经举起刀,可是下秒,就又什都不知道。
清醒时,他浑身赤裸站在浴室花洒下,而刀上、地上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。
可是浴室里似乎有股挥之不去血腥味,并非来自地板,而是来自他身上。
但事实上,他身上没有血。
看着监控视频里发狂袭警“自己”,嘶吼着“放他”“自己”,承认杀肖潮刚“自己”,李立文情绪稳定地伸出手,指尖在显示屏上轻轻点点,眼神竟然有几分释然。
“原来你真在。”他轻声说:“终于见到你。”
“从足迹推断年龄虽然不定准确,但至少最近几年,痕检科估算出年龄误差都在2岁以内。在足迹鉴定这块,李训他们算得上有经验。”花崇扒拉着外卖盒里蛋炒饭,“既然他们说凶手年龄在57岁左右,那这个‘左右’就不会差太多。”
“如果没有遇上事故,满潇成今年31岁。”柳至秦吃得慢些,同样盒蛋炒饭里还剩下几块焦黄炸鸡,“从年龄上看,凶手确可能是他亲生父亲。”
花崇放下外卖盒,叹口气。
在自催眠下,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精神正常人,根本不存在另个“自己”,至于肖潮刚,已经死在哪里也说不定。
肖潮刚这样人,最好是死——他如此想。
可半年宁静被小道里凶杀案打破,他作为嫌疑人被带到市局,从警察口中,他又听到肖潮刚名字。
这如噩梦般名字。
警察们似乎在追查肖潮刚失踪事,而他也无法离开市局,时常被带到审讯室问话。
他觉得疲惫至极,好像跑很长很长段路,又好像做很多消耗体力事。
从浴室出来,他才看到,时间已经过两个多小时。
是“他”出现吗?
“他”干什?
后来段时间里,肖潮刚再未出现,他想过种可能——是不是另个自己那天晚上威胁过肖潮刚,所以肖潮刚才不再来酒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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