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。”柳至秦语气听上去有些冷漠,“肖潮刚被活活捅三十多刀,绝大部分不在要害位置,死亡过程极其痛苦。如果李立文因为患有严重精神疾病而逃避刑罚,这也太令人无奈。”
花崇看着柳至秦侧脸,突然有伸手摸摸冲动。
蛋烘糕不是洛城本地小吃,街头巷尾并不多见,早上他只是突然想到蛋烘糕,可要说吃,其实也没有太想吃。
但柳至秦居然就不做声地跑去买回大口袋。
吃到嘴里蛋烘糕已经没有多少温度,口感远不如刚烘好,但心头却软软麻麻,拿过蛋烘糕手指浅浅发热。
“认?”柳至秦抽出张纸递上去,“他承认是自己杀肖潮刚?”
“嗯。”花崇接过纸,在手指上擦几下,“他坚称自己没有精神病,是个正常人,之前是为脱罪才假装人格分裂。”
“这……”曹瀚震惊得说话都正常,“只听说过正常人装精神病患者以逃避责任,还没听说过精神病患者装正常人。”
“徐老师说,李立文应该是真人格分裂。”张贸不解,“他另个人格出来杀人时,他确处于不知情状态。”
“李立文说,这切到这里就够。”花崇吁口气,“他不愿意多说,直强调是自己杀肖潮刚,也坚决不接受精神鉴定。”
挑,“你买?”
曹瀚连忙瞪柳至秦,“小柳哥儿,你买哩?”
“操!”张贸把嘴里哽下去,“吃七个!”
“吃吧,没事。”柳至秦大度地笑笑,看着花崇,“你不是说想吃吗?”
花崇顿时明白刚才他话里不满是怎回事——
反应过来时,发热手指已经抵在柳至秦脸颊上。
柳至秦回头,瞳仁像黑色海,又深又沉。
花崇与他对视许久,可能也没有很久,别开目光道:“蛋烘糕,谢。”
针对满潇成人际关系摸排不太顺利,满家、向家
张贸愣会儿,“稀奇。”
“打工讨生活、担惊受怕、常被羞辱日子对他来说太辛苦,受够。被那个不健全人格‘保护’日子也太诡异。”柳至秦说,“李立文可能希望到此为止,不再挣扎。”
曹瀚和张贸离开后,花崇才说:“猜,李立文是不愿意接受系统治疗,才这说。旦精神方面专家认定他确实具有分裂人格,杀人是另个人格,那他确可以不用负刑事责任,但必须接受治疗、配合研究,毕竟人格分裂非常少见。治疗过程也许不比坐牢好过,他也可能会失去那个不健全人格。”
“他舍不得?”柳至秦边收拾桌子边问。
“他很孤独,在洛城待这多年,却没有交到个朋友。他认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——除他另个人格。”
你上哪儿去?你说想吃蛋烘糕,跑去给你买,你又不在,蛋烘糕都快被这俩吃完。
花崇不禁好笑,虽然知道柳至秦不会这说话,但暗地里想想,也是挺有趣。
他弯着唇角,上前随便拿个,吃完才说:“徐戡临时通知,说李立文不愿意接受精神鉴定。”
“啊?”张贸惊道:“他啥意思?精神病人杀人是否需要承担刑事责任,必须经过专业司法鉴定!他想耍赖?”
花崇摇头,“不,他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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