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侬寒怒目圆瞪,右手死死按住前额,混乱地自语:“云芳不会骗……他们都该死……潇成是孩子……是给自己孩子报仇……贱女人……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花崇神色肃然,“申侬寒,你终于承认,人都是你杀。”
申侬寒怔怔地将视线挪到花崇脸上,渐渐有焦点。
他似乎
他再次点头,“潇成就是孩子,云芳怎会骗?”
花崇无声地长吸口气,“所以你要为他复仇,杀死那些将他逼上绝路人?”
申侬寒看向花崇,两眼像没有焦距般。
片刻,他干笑两声,整个人顺着门向下滑去。
周围陷入紧张至极安静,空气几乎不再流动。
“从小就像你?”花崇不解,“你以前就觉得满潇成像你?是他在子弟校念中学时候吗?”
“他就是孩子,看着他长大!”申侬寒眼中尽是疯狂色泽,“对比过血型,算过时间,他只可能是孩子!而且云芳……”
嘶吼到这里,申侬寒眼神凝,“云芳骗?她骗?”
“向云芳骗你什?”花崇就像个好奇而耐心倾听者,不带任何攻击性,甚至连存在感都极弱。
申侬寒砸着额头,喃喃自语:“她最清楚孩子是谁,她最清楚……”
切,运筹帷幄,用缜密逻辑推理事先想好无数种可能。他编个足以以假乱真故事,演练出惊慌失措情绪。面对第份亲子鉴定书——也就是真正亲子鉴定书时,他那激烈情绪爆发居然是层层递进,每种表情变换都经过精密计算。
他连慌张与震惊都符合逻辑。
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。
可他到底不是真正掌控着切,没人能掌控切。
他弱点在于他那极其强大,又极其脆弱自尊心。他坚信满潇成是他孩子,但如今“事实”却是,他大错特错,错数十年!
花崇俯视着他,正在犹豫该不该再刺激他下。
“他们不该死吗?”申侬寒忽然扬起头,瞳仁中,bao戾、阴鸷倾泻而出,“你说,他们不该死吗?”
花崇心中定,盯着眼前杀人魔,“是你杀他们?”
申侬寒答非所问,“给自己孩子报仇,有什错?”
花崇蹲下来,手中亲子鉴定书摇晃,“申老师,那你现在后悔吗?满潇成根本不是你儿子。”
花崇轻声问:“是她亲口告诉你,满潇成是你儿子?”
申侬寒发出个含糊音节,头微微点点。
这个动作像是无意识间做出来。
花崇紧接着问:“你早就知道满潇成是你儿子?”
申侬寒陷在巨大震惊与愤怒中,方面不信满潇成是满国俊种,方面又痛恨向云芳欺骗自己。这两种矛盾情绪疯狂地啃噬着他神智,使他难以察觉到,自己正在陷阱里越陷越深。
满潇成与他毫无关系,庸碌无为满国俊,才是满潇成亲生父亲!
自尊高塔轰然倒塌,竟无寸余地。
但如果让他缓口气,他很快会发现,这是个充满漏洞陷阱,冷静人绝对不会往下跳。
花崇不给他缓气、冷静时间,“你没事吧?”
申侬寒睚眦欲裂,就像根本没听到般:“他像!他从小就像!他父亲这可能是满国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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