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没理会他,又问袁昊:“那包房外监控拍到什可疑者没有?”
“什可疑者,看有嫌疑全在屋里吧。”袁昊掰着指头,“数给你听,除
“算,又不关事。”她收回目光,盯着自己鞋子。
鞋子不值钱,穿很久,冬天穿着有些冷,她也懒得换双。
因为是周末,空坝上人比较多,些小孩子正手拉着手溜旱冰。她看得入神,站起来时忽感腰背疼痛难忍。
老伤叠着新伤,皮开肉绽。
“经不起打喽。”她小声絮叨,缓过那阵痛楚后,苦涩地笑笑,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。
他也许知道,凶手是谁。
梁萍抱着音箱,独自坐在以前跳广场舞空坝边,两眼没有什神采。
这几日,还是没有人和她起跳舞,连关系最好舞伴也拿“孙子回来”当借口拒绝她。
她个人跳几回,音箱声音调得很低,发现被人用手机对着,就越跳越没兴致,提起音箱匆匆离开。
不能跳舞,生活突然变得毫无意义。
。
很多人迫于各种现实问题,将父母送去,直到父母临终才去看眼,接去火葬场,这并非完全因为不孝,而是不忍心在他们活着时候去探望。
总之,被送去老年中心老人,人生最后段日子都过得相当凄惨,只是他们中大部分人精神有问题,无法感知到自己处境罢。
俗话说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,可真要将父母送去那种地方,也着实不大容易跨过心中那道坎儿。
现在问题是,拖累三个儿女、三个家庭老人王章炳在自己寿宴上,被勒死在所谓休息室,最有机会,亦有动机杀害他,正是为他祝寿子孙。
冬季风将她细小抱怨吹散——
“跳不成舞,回什家?死算。”
“监控这边有些问题。”袁昊查完视频,脸色很不好看,“包房外面监控拍得到,但是那个异形房间小门处在监控死角,凶手是不是通过那个小门进入异形房间杀死王章炳,现在根本无法判断。”
老板跟在袁昊身后,情绪很激动,“肯定不是店里人,好好做生意,和那家子人无冤无仇,有什理由去害他们老父亲?倒是包房里人最可疑,他们全家联合起来害老父亲,还想栽赃到头上?”
几名领班将老板拉住。老板在三对新人那儿受够气,张脸涨得通红。
她不信那个“十名老人跳广场舞扰民被杀”谣言,恨透造谣传谣人,可是有什办法呢,那多人都信,舞队也散。
舞伴告诉她:“萍姐,跳不成舞,就回家吧。”
她也想回去,可那家里根本没有她容身之地。
远处传来货车拉建材“哐当”声响,她抬头看看,自言自语道:“是不是快开业?”
离这里半站路地方,有个规模很大工地,建是大型购物中心。她因为嫌工地噪音盖过音箱乐声,还和几名舞伴去看过。
花崇明白王诺强刚被带到自己面前时为什显得那古怪。
父亲被人害死,他本该愤怒、悲伤,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下毒手。
但他却紧张、恐慌,而在这紧张与恐慌中,似乎还有丝轻松。
他解脱。
或许在内心深处,他早就渴望甩掉肩上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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