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萍这几十年过是非人生活,年轻时,她寄托是‘等儿子长大,切就好’,现在,她寄托是每天跳广场舞。罗秋珍说得没错,她忍半辈子,已经习惯,不
在罗秋珍沉默时候,花崇通过耳机听着柳至秦那边对话,心中已然有些许猜测。
罗秋珍缓过口气,哽咽道:“猜不到萍姐为什要去找欧湛,她这辈子过得太辛苦。她以前给说过,跳广场舞是她唯寄托。现在不是出那个事吗,跳广场舞人越来越少,尤其是们常跳空坝附近,已经没人跳舞。她个人跳过,被偷拍被嘲笑之后,也没有再跳。这几天老心神不定,害怕她没广场舞这个寄托,时想不通就……”
罗秋珍呜咽着:“真没想到她就这被她那狼心狗肺儿子给害死!她这生也不知道造什孽!你们定要严惩欧湛,还有那家子!欧湛媳妇也不是个好东西,萍姐被欧湛打,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那个姓赵在旁煽风点火!”
花崇抬手,“梁萍喜欢跳广场舞?”
“非常喜欢。解她,她生活里仅剩下快乐就是跳广场舞。”罗秋珍说着开始长吁短叹,“也怪们这些姐妹帮不她,她年轻时被打,们都劝她忍,你想她个没有工作女人,嫁个不愁吃穿人家,不忍还能怎办呢?们当时都以为,忍到欧湛长大,她就解脱。儿子总是会护着母亲啊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就扯下口罩,硬要欧湛看她脸,看她牙,说什‘都是你们父子杰作’、‘你们毁,你们也别想好过’。”
“对,也听到。”女同事接话,“阿姨话说得很凶,但好像非常害怕。总觉得,她说那些话时候担心欧湛打她,又很期待欧湛打她。总之就是怪怪。”
柳至秦捉摸着梁萍为什会既“很凶”又“很害怕”。
还有那句“你们也别想好过”。
梁萍想向欧湛表达什?
罗秋珍又哭,“欧湛从来就没有心疼过萍姐,这几年欧桓国老,打不动,他打萍姐打得比欧桓国还厉害!”
花崇说:“欧湛开始打梁萍之后,你们仍然劝梁萍忍?”
罗秋珍愣愣,眼神躲闪,不知是后悔还是尴尬,低声道:“都忍半辈子,难道要离开那个家?萍姐什都不会,也没有积蓄,如果离开那两父子,她该怎生活啊?”
“有些想法。”柳至秦搅着杯中咖啡,试温度般地喝口,递给花崇。
花崇接过,“你说。”
“然后欧湛就将阿姨拉出去。”男同事又道:“那个楼梯间脏得不得,们平时基本上不会进去。当时还好奇欧湛和阿姨吵架干嘛挑那种地方,想去劝劝,小陈把拦住。过没会儿,欧湛回来。问他阿姨怎,他说‘疯婆子发病,已经回去’。看他手背上有两道抓痕,猜是被阿姨给挠,就帮他找酒精。”
柳至秦问:“在这之后,欧湛有什异常举动吗?”
“异常举动?”
“比如心绪不宁、烦躁,时不时去楼梯间看眼。”
男同事摇头,“没有,他和平时样,就中午吃饭时多抱怨几句,说有事没事跑公司来干什,烦。对,下午他还出趟外勤,跟客户谈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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