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猛地想起陈兆添和周春柳脖子上伤痕。
“对。”宁小寒脸色苍白,连嘴唇都没有什血色——而在回忆陈辰之前,她明明面色红润,眼中含着初为人母温柔与喜悦,“对,陈辰他杀过
乐然瞪大眼,憋着没说话。
“披着人皮鬼吗……”花崇低喃道。
如果陈辰具有反社会人格,那从某种意义上说,宁小寒直觉是对。
“越来越怕他,大三时候提出分手。”宁小寒擦掉鼻尖上汗珠,“他没有为难,所以才说,们是和平分手。他是初恋,和他在起时,只是本能地觉得谈恋爱不应是们这样,后来交新男朋友,才意识到和陈辰日常相处有多奇怪——他给予根本不是爱,就像个供他移情宠物,被他圈养起来。他温柔、和善都是伪装出来,那个半夜站在阳台上人可能才是真正他。”
花崇抓住时机问:“如果告诉你,以前陈辰阴沉偏执,待所有人都极其冷漠,你有什想法?”
眼中担忧,像是想起什不愿回忆事,“们在起,是他追。复读过两年,年纪比较大,他从国外回来,耽误两年,刚好和样大。他为人不错,成绩也好,就答应跟他处着。后来渐渐发现,他私底下很奇怪。”
“怎个奇怪法?”
“他经常发呆,发呆时候表情很可怕,那种眼神该怎形容……”宁小寒思索许久,道:“总之就是很可怕,因为没有在别人眼中看到他那样眼神。最初看到他发呆,会叫他,他回神之后总是对笑,和在外面没有分别。刚开始时,觉得没什。但时间长,就觉得害怕。”
花崇在宁小寒眼中捕捉到恐惧。
个女人在回忆与自己和平分手前男友时,眼中出现恐惧,这不正常。
宁小寒先是哑然地张开嘴,不久后轻轻摇摇头,“怪不得。难怪总是觉得,他身上那些美好特质根本不属于他,他就是个没有‘人气’东西。”
花崇又问:“关于他家庭,你知道些什吗?”
“家庭?”宁小寒低头想会儿,“他从来没有和说过他父母,但听到他说过梦话。”
“你还记得他说什吗?”
“他在挣扎,先是听到他喊‘爸,爸,求你’,后来又听到他喊‘要杀你们’。”宁小寒说:“他声音很可怕,根本不敢叫醒他,只能躺在边任由他挣扎。他,他好像很恨他父母。”
“其实他对挺好,有什要求,他基本上都能满足。”宁小寒继续说:“朋友都说找个模范男朋友,但始终觉得他太冷,感受不到他身上‘人气’。有时他看着,都觉得他视线穿过,在看另个人。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?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。”
花崇看看宁小寒手臂,上面已经起层鸡皮疙瘩。
宁小寒叹气,“们同居时,经常看到他半夜起来,个人站在阳台上,不知道在想什。根本不敢去叫他,觉得,觉得……”
花崇耐心道:“觉得什?”
宁小寒捂着额头,“觉得他和接触过所有人都不样,尤其是半夜独自站在阳台上时候,简直像个披着人皮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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