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渠拧开矿泉水瓶盖,灌几口,没有说话。
“你比他早去
陈争盯着韩渠背影,十指渐渐收紧。
如果韩渠就是那个有问题人……
几分钟后,韩渠回到指挥车边,却没有进去,靠在车门上拿出包子,咬口,“香菇牛肉馅儿?哎不错啊,连喜欢这味道你都记得。”
“你和花崇都喜欢。”陈争冷冷地说。
韩渠明显愣下,旋即继续吃,笑道:“对,花花也喜欢。”
“在里面休息。”特警扬手指指,“们韩队辛苦,这会儿可能还在睡觉。”
陈争点点头,走到车边,见韩渠正和衣靠在后座,眼睛被兜帽沿挡住,下巴几乎埋在衣领中。
他心底忽地更沉,站几秒,唤道:“韩渠。”
韩渠显然只是浅眠,闻声动动,“嗯?”
“起来,给你带包子。”陈争强行克制着想要剖根究底冲动,扬扬手中口袋,“趁热。”
如果不算上紧急任务和特殊任务,特警支队每年最忙时候便是年尾,巡逻执勤不得消停,很多人好几天都回不趟家。
今年情况更加糟糕,梧桐小区大案让整个洛城陷入恐慌中,特警支队早已进入级警备状态,眼看着即将到年底,队上人手不够,韩渠不得不向几个分局要人。
清晨,浸满寒气缕缕白雾漂浮在洛城各个角落。沉寂段时日广场舞大军隐隐有重出江湖征兆,这倒不是因为人们健忘,总是擅长忘记发生过惨剧,而是目睹别人惨剧之后,自己生活仍要继续。
特警支队警务车在干道上缓慢开行,警笛与广场舞乐曲怪异地融合在起。
陈争车停在路边,正要下车,便听到这两种截然不同声响,不由得皱紧眉。
“记得你上次跑队上来,还特意给花崇带袋香菇牛肉包,说他喜欢。”陈争说:“你不说都不知道。”
韩渠点头,“嗯,们都喜欢。”
“是因为你们在西北经常吃吧?”陈争突然说:“那儿肉类里,牛肉比较多。”
韩渠侧过身,“嗯?”
陈争笑笑,“花崇怀念在那边生活两年,看样子你也挺怀念。你们都是念旧人。”
韩渠摘下兜帽,眼神有种刚睡醒迷茫,盯着陈争看好会儿,才道:“是陈队啊。”
“是很奇怪?”陈争上车,丢开不知谁警服,腾出块地儿坐下,随手将包子丢给韩渠。
韩渠接过包子,唇角往上弯弯,“无事献殷勤,有事求?”
陈争宿没睡,眼中红血丝明显,心情非常差,却不得不佯装镇定,靠在椅背上道:“关心兄弟而已,不行吗?”
“当然行。”韩渠从座位边拿起个洗漱包,弓腰起身,“你等等,先洗把脸。”
他顿片刻,这才从车里出来,走去不远处惠民早餐点买袋包子,看向辆车门半开指挥车。
太早,雾气还没有散,看不清指挥车里有多少人,更看不清都是哪些人。
陈争双唇抿成条线,步子有些沉重地走过去。
指挥车不是谁都能靠近,周围有人站岗,附近制高点上甚至可能埋伏着狙击手。名持枪特警见有人过来,先是警惕地转过身,发现是陈争之后笑起来,“原来是陈队啊。”
“韩渠呢?”陈争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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