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柳至秦电话。
“韩渠死!”柳至秦音色如冰,听得花崇遍体生寒。
“什?谁死?”
“韩渠。”柳至秦道:“跟踪连烽通讯设备,小时前,所有信号被掐断。和傅许欢都无法锁定他位置,只知道他消失地方在明洛区皇庭小区。”
花崇指甲嵌入掌心,“然后呢?”
房间最后盏灯熄灭,连烽离开,皮鞋声清脆而决绝。
许久,韩渠仍旧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,黑色血从他眼睛、口鼻、耳孔中淌出,难闻腥臭四溢开来。
装甲警车停在洲盛购物中心外马路边,花崇捂着耳机从车上下来。
特警支队兄弟正在汇报搜索情况,耳机里传来声音时大时小,令人有些头痛。
他抬起头,看着阴霾下恢弘建筑,蓦地想起接近年前,自己就是在这里,与柳至秦久别重逢。
“别挣扎。”连烽靠得更近,“睡着就好,会把你平安送到边境,那边有是人照顾你。”
“不!不!”韩渠额角青筋,bao起,右手颤抖着在连烽衣领处摸索。
连烽握住他手,叹息,“到现在你还不肯听话?但你还能反抗吗?”
力量像水流般从身体中卸去,韩渠眼中世界渐渐失真。
但他仍在徒劳地挣扎,“连烽!”
们就有机会。另外……”
“什?”
连烽看眼时间,唇角弯出个诡异幅度,“这是最后次与你见面。”
“你……”韩渠目光紧,猛地站起身来,却觉头晕目眩,脚步虚浮。
他像丢烫手山芋般扔掉手指夹着烟,骇然看向连烽,嗓音带着难得见颤抖,“你敢对下药?”
“乐然带人过去,在那里发现中毒身亡韩渠!”柳至秦急而不乱,“连烽现
那时柳至秦说,建筑在修筑之时是最美。
这话现在想来,竟有几分谶语意思。
因为在另些人眼中,建筑也许只有在轰然坍塌时,才是最美。
空中又传来直升机轰鸣声,路上警车辆接着辆,还在中庭活动人已经很少,因为王鑫事,洲盛开业仪式也被耽误,据说近期会找几名玄学高人来作法。
花崇听完汇报,刚摘下耳机,手机就响起来。
“嘘,别闹。”连烽食指压在唇上,“睡吧,等实现父亲心愿,就去那边找你。”
韩渠眼皮再也睁不开,身体像失去所有支撑,颓然向下栽去。
在他倒地瞬,连烽堪堪避开,甚至没有扶他下。
“嘭——”
他额头撞在冰凉地面,空气中隐隐有骨头碎裂声响。
“放心,不是让你醒不过来药。用它,你不会再跟捣乱而已。”
连烽笑容模糊,步步靠近,“早就让你离开洛城,从西南出境,但你不听。”
韩渠头痛难忍,四肢百骸像被无数虫蚁啃噬。他想要反驳,喉咙却渐渐变得沙哑,发不出像样声音。
连烽叹口气,面目似乎和善起来,带着几分怜惜,将韩渠逼退到墙根,单手抚住他脸颊,温声道:“你留下来,对有什帮助呢,嗯?你不走,只会成为拖累啊。你看,还得每天照顾你,无法全心扑在们‘事业’上。”
韩渠双手掐住喉咙,困难地喘着气,“连,连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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