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不够肖诚心跑得更远些,再远些,也不够柳至秦彻底阻断爆炸信号,却足够连烽夺走个人生命。
豁然之间,火光冲天,爆炸声令大地震撼,破旧平房玻璃簌簌碎裂,而在爆炸发生瞬,肖诚心仍旧在亡命奔跑。
花崇仿佛听到,肖诚心在大火里用像往常样忐忑小
话音未落,肖诚心突然转过身,发出声嘶哑吼叫,然后拖着怪异步子,向相反方向跑去。
那声吼叫,苍凉又悲伤。
巷道里人纷纷躲避,惊声尖叫,狙击手枪口追随着肖诚心,时刻准备给予他致命击。
花崇喊道:“肖诚心!”
肖诚心没有回头,不知是没有听到,还是已经无法理解。他身体越来越不协调,速度却越来越快,好像正在用尽全力奔跑。
他胸膛与后背挂满炸药,手上砍刀浸满无辜者鲜血。
他穿着迷彩,却已经是个刽子手。
精神**控人根本没有自己意识——就如当初驾驶卡车黄才华,可不知是什原因,肖诚心竟然挣扎出些许清明,双泛红眼痴痴地看着巷道外同僚,嘴张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
花崇心脏像被双皲裂手抓紧般,在肖诚心眼中看到绝望与撕心裂肺痛楚。
肖诚心知道自己刚才干什!
机里,连烽笑得极其开怀,仿佛正在痛饮场人世间极恶惨剧。
耳麦里,狙击手沉稳声线像死神召唤,“准备完毕,是否击发?”
突然,巷道里笑声停下来,肖诚心极不协调地从藏身处走到众人视线中。很明显,他大脑已经被严重摧毁,连脸上表情都难以控制。
可花崇分明看到,有两道眼泪从他眼中滑落!
他握着砍刀,吃力地在狭窄巷道中走着,每步都艰难无比,好似正在与道无形力量抗争。
而巷道另端,是已经被清空平房。
目睹这切所有人,都明白过来——肖诚心在用最后点残存神智,尽最后份身为警察责任。
世界就像静止般,只有他在奋力奔跑。
可说是奔跑,不过也是如木偶般扭曲挣扎。
短暂几秒,被成倍拉长,但再长,也只是徒劳妄想。
在意识被彻底摧毁之后,他靠着什拼命清醒过来?
“……”肖诚心难以发音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连烽对这幕似乎非常意外,肖诚心也许是他第个不听使唤“棋子”。
“有办法。”耳麦里,传来柳至秦声音,花崇浑身凛,“你说什?”
“有办法,但需要时间。”柳至秦紧声道:“干扰信号,可以……”
他似乎在竭力阻止屠戮。
“肖队他,他……”张贸哑然地站起来,几乎要冲过去。
肖诚心怪异举动令所有人感到不解,突击小组组长迟疑道:“花队,现在是否进去制服他?”
“不行!”花崇斩钉截铁。肖诚心身上炸弹,并非受肖诚心人控制,连烽可以随时引爆炸弹。若是突击小组现在行动,恐怕小组里所有成员都会把命搭进去。
“花,队。”肖诚心停下脚步,眼睛睁得极大,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。他嗓音沙哑至极,像是从炭火中挤出,眼泪在他痉挛脸上淌过,滴滴打湿他那不合身迷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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