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午障碍,下午有个城市反恐演习。”安择说:“你想来?”
安岷倒是想,但没有特殊情况时,特警和军校生是分开受训,不是他在脸上涂上颜料,就能混进去。
但去观摩下倒是没什难度。
障碍场占地辽阔,高矮墙、云梯、铁网、深坑、低桩网等障碍之间隔着长长跑道。若非身体素质超群,往往在奔跑途中就耗尽体力,根本无法完整穿越那道道障碍。
安岷向教官说明来意,教官正好缺个助手,便让他留下来帮忙记录成绩。
其实按规定,今天他大可以不涂油彩。
因为夜里突袭,早上操练时间延后,安岷在食堂门口逮到安择。
“哥!”
虽然是亲哥,但安择竟然没有第眼认出安岷。
“你们今天不是休息吗?”安择大步走来,盯着自家小弟看半天,想起军校生惨败事,觉得自己这当哥有必要说几句话安慰下,哪知开口就被堵回来。
对抗演习犹如战场,拼就是分秒警惕,所谓近距离接触机会,那定是你死活。
他琢磨是自己子弹先打中花崇,还是花崇子弹先给自己爆头,理智认为还是精英特警技高等,胜负心却不允许他认输。
万是他制服花崇呢?
短兵相接,近身格斗,他靠着身高体格优势将花崇压倒-在地,封住花崇所有动作,右手掐住花崇咽喉。
然后呢……
下第后与队友开怀庆祝模样撞进他瞳孔。
惊艳,让他刹那失神。
他原以为那短暂瞥会很快消失在记忆里,毕竟那只是个无关人。
再闪亮光芒也会淡去。
可每当他闲下来,或是夜里闭上眼,那人身影便会格外清晰。
他自是求之不得。
远远地,安岷就看见花崇。
在众特警里,那人肤色显得格外浅,被阳光照,隐隐透明。
安岷将帽檐压低,不动声色。
障碍训练开始,偌大场地就
安岷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没事儿。”
安择说:“以为你来找是想讨安慰。”
安岷笑笑,“有这脆弱吗?”
“那你来干嘛?”
“跟你打听下,你们今天什安排?”
半瓶水果然不管用,安岷嗓子干得难受。但这不怪天气,更怪不刚才武装越野,只怪有人平白无故给他点簇火。
后来很多年里,他早已摘下军校生肩章,穿上公安部信息战小组制服,还是会想起二十岁时参加这场全国军警联训。
世界上有那多人,每天发生那多事,瞬息间差错,就足以错过个人,可他偏偏看见那个编号014特警。
休整日是联训营给军校生“福利”,特警和特种兵们可没这好待遇。
安岷回宿舍洗个澡,穿着牛皮靴、迷彩裤、黑色背心就出门,已经走到楼下,却又折返,往脸上涂满油彩。
恒星爆炸,留下辉煌奇景永恒。
他觉得自己有点魔怔。
夜里听说要和特警搞对抗,他立马亢奋起来,但场厮杀,敌方阵营里却没有花崇。
他难掩失落,胸口憋口气,在后来武装越野里狂奔发泄,这才有之前瘫倒河滩,双眼失焦幕。
其实就算敌方阵营有花崇,他也不可能和花崇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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