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自己在这费尽心思揣测，还不如直接开口问清楚。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
答案，那
这滩阻挡人前行水洼，自己也就没有再跨过去必要
。
想到这里，林原野重新抬起头来看他，“你不住宿舍，是因为你也结婚吗？”
男人眉毛似乎满是意料之外地轻轻抬抬。
目光陡然落及他身后，程燎语速略快地朝他说句什话，只是林原野却没来得及听清。
下
秒，不曾减速小轿车贴着他身侧驶上来，车底轮胎高速转动着，重重轧进那片向外延伸水洼里，在林原野身后溅起高高水花。
林原野反应如常地唔声，“你每天都在家吃早餐？”
程燎并未否认。
没有问早餐是谁来做，林原野开始不着痕迹地向他打探：“你们工地宿舍是免费住吗？”
“是。”程燎说。
林原野面露若有所思，最后还是没能忍住，换上寻常不过口吻问：“那你为什不住工地上宿舍？”
地遮住，但也躲过浑身湿透狼狈模样。
至少除去露在伞外肩头与手臂，林原野身上其他地方，都是清爽且干燥。
程燎住地方，就是工地马路斜对面坡下那片老旧平房。工地外没有人行道，两人便沿着工地围栏，在马路上走段。
路上大大小小车辆在雨中来回穿行，而工地围栏外这段路，又恰好处于明显地势低洼。路面上积满浅浅水潭，林原野没走多远，两条裤腿就都被打湿。
裤腿贴在小腿皮肤上冰凉而又湿润，他开口叫住程燎道：“等
下。”
掺杂有泥浆黄土浑浊水花，成片成片地溅上林原野裤脚高高卷起小腿。隔着夏季衣裤薄薄用料，他甚至很快就感知到，自己后腰与大腿位置上，衣裤布料被泥水浸透轻微凉意。
仅仅留下屁股汽车尾气，“肇事”司机不见半点减速，驾着“肇事”车辆飞快驶离。林原野呆呆地愣在原地，面上甚至出现瞬间情绪空白。
这个时候，他才回味起程燎说那句话，是让他小心身后开过来车。而男人只手撑伞，另只手拿外套，似乎并未来得及伸手将他拉开。
将他面上表情变化收入眼底，程燎唇角轻轻掀
“注意脚下。”没有马上回答他，男人冷不丁地出声提醒。
林原野愣愣，低头去看才发现，自己脚边积有滩水洼。水洼堆积面积不小，甚至已经横亘延伸至路面中央，此时仍有雨水接连不断地汇入其中。
他在心中推算水洼宽度，想要尝试着水洼上方跨过去。而这短暂期间内，程燎似乎没有再接着回答他打算。
林原野抬眸瞥向男人侧脸，并未从对方脸上读取到任何明显情绪变化。无法推断对方是故意不答，又或许只是暂时中断脑中思绪。
他第二次低头看向面前拦路水洼。
男人撑着伞停下来等他。
林原野弯下腰去，分别将两边裤腿卷高，露出两截修长白皙小腿来。
程燎视线轻轻掠过他小腿，语气平淡地提醒：“马路上车很多，别停留太久。”
林原野在他声音里直起身体来，示意他继续朝前走，“从你家到工地上，要走多久？”
“五分钟。”程燎语气微顿，随后补充，“如果不等红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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