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原野果然没能听出他声音里不对,捞
花洒里出来水很快变热,程燎先自己伸手试过水温,才将喷头转向他裸露在空气中背脊。确认热水尽数落在他前胸后背,他沉默不语地转开目光,片刻后才压着嗓音缓缓开口:“水温合适吗?”
“合适。”林原野说。
他背对着程燎坐在凳子上,拿起盖在身前毛巾,就着成片淌落热水,依次擦洗自己身体与四肢。有短暂片刻时间内,耳边除去水声与毛巾弄出轻微响动,他几乎都要听不到身后男人存在。
喷洒水声彻底盖过程燎呼吸声,而男人始终站在身后言不发。似乎从开门进来看见自己起,对方脸上就未出现过丝毫起伏变化情绪。
仿佛对身后程燎来说,林原野穿上衣服与不穿衣服,在他眼中都并无两样。思及到此,他手中擦洗动作微微顿,握住毛巾指尖不动声色地松松,泡水后变沉毛巾,就这样顺着他指尖滑落向自己脚边地面。
源与痒意第时间里,就转过身来弯下腰,伸出手指按在他作乱那只脚背上。
林原野面上怔,神色诧异地低眸望向自己那只被按住脚背。
“怎?”他语气困惑地开口问。
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,程燎在他话音里略微顿顿,记起来他脚底还有伤口,继而不着痕迹地伸长五指,改为握住他光裸脚踝,将他右脚往凳子中间挪挪。
“脚放凳子中间,不然会掉下来。”做完这些动作,男人神色不动地站直退开。
林原野轻轻哎声,在温暖水流中俯下身去,弓起背脊伸手去捡脚边毛巾。
从程燎低垂视野里看去,面前人弯腰垂着头,雾气蒸腾透明水流间,那片白皙赤裸背脊,线条似乎已经拉伸到极致,霎时在半空里弓出漂亮紧致弧度来。
热水顺着他背脊大片大片地流淌,滑过他肩胛骨与背沟,轻轻砸向他腰窝下方收紧黑色裤腰边缘。
林原野弯腰动作,大概也连带着腰后裤头往下移移。因而此时此刻,他腰窝下方那片皮肤上,甚至还残留有被裤头勒出来轻微痕迹,印在他白皙干净皮肤上,瞬间就沾染上抹,说不清道不明绯色。
程燎眼中情绪无声翻涌,喉结极为缓慢地滚动下,为不让林原野察觉到自己异样,开口说话时刻意压低嗓音,带着就连他都不曾料想过哑意:“捡好吗?”
林原野然地点点头,转头就见程燎已经将毛巾取下,朝自己怀里丢过来。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,对方丢过来那条毛巾,不偏不倚恰好覆落在他身前,将他腹下遮盖得严严实实。
但不论对方是否故意为之,林原野仍是在心底缓缓松口气。直到程燎从门外迈入时,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这样不遮不掩地坐在凳子上,或许是有些过于草率。
暂且先不论程燎看见后作何反应,万自己有不该有反应,倒也无端增添几分不自在。
替他拿完毛巾以后,程燎径直绕去他身后,身后取下墙边淋浴喷头。伴随着身后花洒出水动静响起,男人低沉平静嗓音亦穿透水声传过来:“帮你拿喷头,你自己洗。”
林原野对此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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