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轻缓地缩起腿来,想要从对方身前慢慢滚开。不料弯起来膝盖,却骤然顶在程燎腹下。膝盖上不同寻
眼底倒映着被朋友簇拥离去少年身影,程燎漫不经心地低声接话:“他很受欢迎,朋友很多。”
“是。”杨锦最后笑着总结,“除学习不好,他什都好。”
伴随着被抽离过往回忆,程燎松开捏在林原野耳骨上那只手,替他将毯子拉回胸口位置。然而不过是上床短短几秒时间里,毯子又被他推到肚子上。
而林原野两只手搭在肚子旁,依旧睡得很沉。
程燎望着他微微扬眉,再度伸出手去扯被他轻轻压住毯子。这次,熟睡中林原野终于似有察觉般,朝他所在方向轻轻翻身,下意识地伸出双手,想要将毯子拽回来。
程燎睡得比林原野晚,在他很快陷入熟睡以后,男人甚至还重新穿好脱鞋下床,去阳台外回封外国邮件。
前后也不过才十分钟左右,等他推门进来时,便借着门边倾泻而入月光看见,林原野由最初侧躺姿势变为平躺。
枕头仍旧好好地垫在他头下,原本盖在身上轻薄毯子,却在他翻身动作里滑到腹部。他双眸紧闭睡得无知无觉,两只手落在脸旁床单里,睡衣不知道什时候起,已经被他蹭到胸口,衣摆下露出截白皙腰来。
程燎站在门边盯着他没有动,落在身侧指尖缓缓摩挲片刻,才走过去俯身替他拉毯子。林原野睡得脸庞微微偏向右侧,右边那只耳朵毫无遮掩地露在空气里。
靠近耳骨那片区域,没有戴任何耳饰。记起那晚他戴耳钉出现在酒吧模样,程燎伸向毯子手微微顿住,转而轻眯眼眸去找他耳骨上耳洞。
然后睡梦中他终究难敌意识清醒人,男人每将毯子朝自己身前拉近分,林原野就拽着毯子朝他挪近分。因而到最后,程燎甚至没有费太大力气,就将他从大床右边轻轻拖过来。
而这些发生在黑夜里事情,林原野全都不曾有半分察觉到过。夜里事他不清楚,眼下发生事,他却确确正在经历。
“抱歉。”在睡意尽数褪去这刻,林原野昧着良心撒谎,“睡觉习惯不太好,你可以直接推开。”
“你脚上还有伤。”程燎淡声解释。
林原野闻言,试探般地动动自己两条腿。这才终于发现,自己双腿正紧紧贴着男人身体。
然而房间中光线太暗,仅凭门口泻下淡淡月光,程燎无法准确找到耳洞位置。他没有半分犹豫,停在半空里那只手当即调转方向,落向林原野右边那只耳朵。
程燎在他低缓而又绵长呼吸声里,指尖伸长轻轻捏住他耳骨,继而指腹贴着他柔软耳骨,寸寸朝下缓缓抚摸起来。
摸到林原野耳洞以后,程燎终于停下手中动作来,眼前仅凭记忆与想象浮现出来,并非那晚他在酒吧戴过碎钻耳钉,而是另枚漂亮银色圆环。
十六七岁少年灿烂明媚眉眼跳跃着掠过眼前黑暗,右侧耳骨上银色圆环在眼光下闪闪发光。而程燎就动不动地坐在车内,隔着升起车窗玻璃打量他那张生动面庞。
车子发动起来前刻,杨锦年从前面回过头来告诉他:“那是表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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