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扣多少?”林原野问。
“五十还是百。”男人略微回忆下,
他情绪莫测地看程燎眼,搬着板凳挪向距离对方更近位置,倾身凑近他身前耸动鼻尖嗅嗅。
再怎浓烈长久香水味,大概也早就在程燎干活时候,挥发消散在空气里。林原野鼻尖停顿在程燎肩膀前,不仅没有闻到任何香水味,就连多余丝汗味都没有嗅到。
“你去洗脸?”林原野想来想去,最后也只剩下这个可能性。
“洗。”程燎侧过脸来答。
骤然与他目光轻轻相撞,林原野冷不丁地开口问:“今天中午西餐好吃吗?”
程燎眼眸微抬看向他道:“那晚派出所事情,是余微微找人帮忙。”
经他这提醒,林原野也想起那辆将他们在路边放下警车。
“不喜欢欠人情。”程燎眉毛微拧道。
林原野理解地点点头,口吻略显漫不经心地提醒他道:“你回来时候,身上香水味比那晚在酒吧还重。”
“她开车。”程燎思忖秒,话语不带停顿地答,“车窗没有打开。”
与重量不像是辣椒,林原野面上微微怔,下意识地垂眸看向自己手中。对方放回来果真不是辣椒,而是又大又圆苹果。
苹果上仍旧残留有冲洗过后水珠,微凉水珠顺着苹果滚落到他指尖,林原野这才回过神来,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男人。
“辣椒没有坏。”顺手将手中辣椒上柄掰掉,程燎越过他将辣椒丢进菜盆里。
起身时瞥见他仍然将苹果拿在手里未吃,程燎淡声开口解释:“洗过,可以吃。”
“谢谢。”林原野不客气地朝他道谢,将苹果放在嘴边咬下口。
“没有水煮鱼好吃。”程燎说。
林原野闻言,顿时心情好转不少,面上却半点也不显,“你现在不要干活?”
“要。”程燎语气简洁。
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他是在工作期间过来找自己,林原野轻轻啧声,“不干活被工头抓到话,会有什样后果?”
“会扣工资。”程燎看上去似乎不太在意。
对方三言两语就已经解释清楚,林原野也就没什要说,索性低下头继续吃苹果。两人谁都没有提及,这件事上程燎向林原野解释必要性,或许是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去忽略,又或许是他们从头至尾都不曾意识到。
“现在呢?”在他咬碎苹果咀嚼声里,程燎低沉嗓音响起来。
林原野微微顿,不明就里地朝他望过去。
“现在还有吗?”男人看着他缓缓问。
林原野不太确定地闻闻空气中气息,除夏季雨后升温干燥气味以外,他什都没有闻到。
男人这才在他身侧板凳前坐下来,“在找你。”
“找做什?”林原野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,“就为给送苹果?”
察觉出他态度中细微转变,程燎神色不变地拿起他脚边辣椒掰下柄,“送苹果只是顺便,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男人掰柄动作熟练且利落,林原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他手上,这才意识到,自己与程燎并非情侣关系,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任何明确立场,自己表现得大概是有些过。
收敛起那些不自觉流露出来情绪,林原野轻轻哦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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