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以后,聂靖泽从他唇齿间退开,只手捏住他下巴,垂眸打量他渐渐发红嘴唇眼,面上浮起满是嘲弄冰冷笑意,“连这点辣都受不,你要怎跟谈恋爱?”
粟息面含愠色地捂着嘴巴推开他。
第二天早上,他嘴唇肿起来。
聂靖泽不置可否,垂眸给自己戴手套。
粟息沉默地收回目光,心中暗自盘算下,觉得自己能吃五个。然而现实过于骨感,他只吃下个,就红着脸丢开手套,握住桌上脏兮兮水壶,开始不停地倒水和喝水。
桌对面人面不改色地吃掉所有小龙虾。粟息隔着桌面目不转睛地看对方,撑着下巴若有所思。
喜欢吃辣,不吃甜食。
吃完以后,两人前后沿着来时路往回走。跨过篮球场后方小门时,粟息手腕蓦地紧,被人重重地拖过去压在门边墙上。聂靖泽眼睛在黑夜里锐利冷然,“沈隋家里事是你做?”
骨和鼻梁在微弱手机光下隐现。粟息站在他面前,将装键盘手提袋递给他。
后者打开袋子略显敷衍地扫眼,起身拎在手里,看眼他身上新衣服,“请你吃宵夜,吃不吃?”
粟息没有吃宵夜坏习惯。但是此刻,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无法拒绝他。
聂靖泽直接领着他穿过篮球场小门,去后方市场内龙虾店里。店内大堂杂乱摆着方形桌子和长凳,地面上覆着厚厚油垢和沾满红油辣椒餐纸团,桌上还有别人吃过店员没来得及清理锅碗和堆积如山龙虾壳。空气中油腻辛辣味直往毛孔里钻。
聂靖泽带他来吃麻辣小龙虾。
粟息狐疑地反问他:“什事?”
“不要装傻。”聂靖泽勾唇冷笑,“你做这种事情,不就是想要来见你?沈隋不是男朋友,你完全不需要大费周章地从他身上下手。既然你有那个本事,怎不直接来搞聂家?”
粟息当即就想反驳,他没有做任何事情。而后又记起国庆期间自己确实生心思,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,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聂靖泽看着他那张漂亮脸,语气又沉又冷,“来见你,沈家事你可以让你爸收手。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话,”他似笑非笑,言辞间却嘲讽尽显,“再免费送你点东西。”
他垂首覆上粟息嘴唇,舌尖抵开他齿关直驱而入,在他口腔内用力地搅动起来。
粟息在深褐色长凳上坐下来,抬脚将粘在鞋底纸团踩下来,听见聂靖泽对店员说:“重辣,谢谢。”
辛辣小龙虾很快端上来。聂靖泽将手套递给他,见他捏着手套迟迟未有动作时,神情随意地开口:“难不成还想让给你带手套?”
粟息看出对方刁难,却仍旧不想起身离开,只坦荡荡地将双手摊开伸出去。
看见他动作,聂靖泽沉下脸来,不紧不慢地开口,“你不是想和谈恋爱?”他下巴微扬,手指轻点点桌面,眼底毫无暖意,“先把这锅吃掉再说。”
粟息慢吞吞地带上手套,捏起只小龙虾,抬起眼睛来看对方,“如果都吃掉,你还不愿意做男朋友,那就太不划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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