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息立于原地,并未出言反驳。
对方丢下这句话,很快就转身离开。他听着聂靖泽渐行渐远脚步声,出神地想起对方质问来。
聂靖泽问他为什不解释也不反抗,他半真半假地答是认因果相报命。
同样问题,钟情也问过。
钟情说他:“你上过大学,虽然中途退学,但是看过书比厚,认识字也比多,完全不至于沦落这样地步。”
上秒满腔憋闷终于在这秒找到放气口,聂靖泽上前步,将他逼退在墙边,“哪里好?当年在你手里尝苦头受委屈人不是这家火锅店里任何个人,就算是要付出代价,也不该是在他们手里付出代价。”他听见自己口不择言,“你既然想要为以前行为付出代价,为什不来找尝尝被人包养滋味?”
话脱口而出,两人皆是微微愣。
聂靖泽率先反应过来,拧着眉头退后步。似是对自己脱口而出话诧异不已,不等他细想时,隔墙隐约听见争吵声值班经理,面色不虞地抬步而出,“你还在这里磨蹭什?!”
说完以后,才看清楚同样站在过道里聂靖泽,语气登时和缓不少:“这位先生——”
聂靖泽侧头扫他眼,出声打断他:“调监控吧。”
缓缓松开。
粟息看得清清楚楚,他解对方被激怒时模样。
“不过你看上去并不高兴,”他收回下落余光,并不想再做多余妄想和猜测,“为什?”
他曾经猜测过无数次聂靖泽在他面前发怒原因。对方神色紧绷眼中冒火时,他目光寸寸地打在聂靖泽脸上,脑中思绪活跃地发散,循着任何蛛丝马迹去探索对方发怒缘由。
只是每次都猜错。
粟息当时并未答话。
钟情说话很对,聂靖泽质问也并无道理。只是他却没有那样念头。他住着很小出租房,做着看人脸色餐饮服务工作,靠着微薄薪水饱腹,心中既无远大志
经理双眼微微睁,似是有些没听清,“什?”
“刚才那件事,”聂靖泽道,“调监控出来查。”
与此同时,在大厅里等人却久等不到沈隋也迈步而来,“还在这里干嘛?宁远他们还等着们回去呢。”末,又对着经理补充,“还查什查?不用查,都看见。”
粟息心中轻微错愕,他没有想到聂靖泽和沈隋会帮他说话。
沈隋随经理去作证相关事宜,聂靖泽没有跟过去。他留在原地,不带情绪地瞥眼粟息,语气冷淡:“要是让人知道大学交过前男友不仅过得既落魄又窝囊,还因为上大学时不好好学英语,如今闹出这样可笑事来,脸上更过不去。”
他猜那多次理由,却次次都要猜错。答案却简单得如同考卷上粗心印错送分题。
聂靖泽生气缘由,不是因为阴雨天忘带伞,也不是因为中午饭菜不好吃聂靖泽生气缘由,仅仅只有他而已。
后来,粟息也就不再去猜。
被他问题砸得有些措手不及,聂靖泽并未回答。
“这样不好吗?”粟息垂下眼眸,没再等他回答,“以前仗着家世蛮横不讲理人,如今也该是轮到来尝尝被别人以势压人滋味和苦头,也算是为以前那些不好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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