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咖啡年轻女服务生头上戴着白色珍珠发夹。
坐在后面那桌情侣在讨论暑假旅行计划。
粟息终于端起咖啡抿下口,缓缓抬眸看向他,犹如向他抱怨“今天卡布奇诺不太甜”般,用陈述口吻对他说:“们可以分手。”
聂靖泽记不太清楚,他当时是否说过什。他只知道,自己很生气。粟息那句话,仿佛根埋在炸弹堆里引爆线。他又急又怒,甚至在粟息起身离开以后,起身摔手机。
似乎就能空气中翻滚每片尘埃,随时都能将他点燃。
息双手偶尔喜欢搂在他脖子上,偶尔会紧紧攀住他肩头,偶尔又会用力环抱住他后腰。
从来都不知道“安分”二字如何写。
他还是第次看见,粟息在和他接吻时,双手被紧攥在他掌心中无处安放模样。
聂靖泽轻闭闭眼眸,心中似有什蛰伏已久猛兽,终于冲破牢笼而出,张开大口冲着他嘶声吼叫起来。那吼声犹如贴着耳廓,振聋发聩。
恍惚之间,蒙盖在心脏上那张网终于点点地断裂,躲在时光背后真相抽丝剥茧而出。
在那以后每个日夜,他都曾深信不疑。他所有怒气,所有恨意,皆是来自于粟息当年强加于他那场恋爱。
而如今,他不得不亲手推翻过去有关粟息切。
聂靖泽终于意识到,他对粟息那些怨怒和那些不甘,不是因为粟息曾经对他做过那些事,也不是粟息曾经对他说过那些话。种种在心底生根蔓延负面情绪,不过皆是因为当初粟息那场毫无预兆单方面分手宣言而已。
他不想分手。
曾经以为埋入尘土间回忆汹涌而至,与粟息在起两年清晰地摆在眼前,保留完整画面和细节仍是恍如隔日。
聂靖泽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。
时隔两年,他又再度回想起,大学四年级时临近毕业那学期,粟息坐在学校附近咖啡馆里,毫无预兆地提出要与他分手。
那天,粟息点杯常温卡布奇诺。咖啡送上来时,又意犹未尽般加两块方糖进去。聂靖泽坐在他对面,看他只手握着细细瓷勺,圈又圈,不慌不忙地在杯中搅拌。然后放下瓷勺,垂下眼睑安静看杯中漩涡,唇角含着几分闲散悠然。
咖啡店里循环播放韵律慵懒而舒缓爵士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