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息脚步顿,循声望向他,“还有什事?”
聂靖泽扬眉不语,只朝他轻抬下巴,“你过来。”
粟息微微顿,掉转方向朝他走过去。
对方倏地上前步,抬手扯过他外套衣领不轻不重地往前拽,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来。两人距离极近,只要粟息稍稍扬起下巴,鼻尖就能撞上聂靖泽嘴唇。
聂靖泽并未松手,而是微微眯起眼眸,目光紧紧盯住他,“手表不是买给钟情,也不是买给其他任何人,不过是拿钟情做幌子而已。”
粟息喝完杯中豆浆,没有再伸手碰盘子里三明治。他倏地站起身来,抬眼时才注意到聂靖泽手中仍旧捏着那只方盒,双黝黑眼眸直直望向他,像是要说什话,却被他陡然打断。
他抿抿嘴唇。
聂靖泽却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,放下手中盒子,“吃完吗?”
粟息从桌前离开,眸色平和,“谢谢你早餐,要回去。”
聂靖泽随之起身,越过他走向玄关,“送你。”
来,又将装手表包装盒从沙发角落里翻出来,仔细收起来。
两人各自心思有异。
粟息将他话听在耳里,却是完完全全想到另条道上去。
思及这些天并未再在出租房楼下见过聂靖泽车。以及从平常钟情絮叨工作言辞间,并未再听对方提及过与聂靖泽相关事情,他心中然。只当是聂靖泽放在钟情身上三分钟热度终于消退,转而又将目光投到旁人身上。
私心里来说,他心中对于这件事结果,是更愿意接受。至少从今以后,无论聂靖泽是要与那人在楼下车旁亲昵接吻,还是要情到浓处顺其自然在那人家中过夜,粟息都不再将亲眼所见。
他缓缓说完,松开手时,指尖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般,从粟息锁骨上摩
两人前后换鞋出门,却始终无话。上车时,粟息伸手去拉后排座位车门。聂靖泽却神色隐有不悦,转而替他打开副驾驶车门,“坐前面来。”
他没有坚持,依言弯腰坐入副驾驶内。
清晨街道上车流极少,路上十字路口红绿灯也在不停开绿灯。车速不快不慢,却也很快就到粟息住地方。聂靖泽将车停在单元楼前空地上,粟息转头对他道声谢谢,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。
整个过程中,聂靖泽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,却也没有开口说什。
直至粟息下车以后,从车前绕过时,聂靖泽解开安全带,推开驾驶座车门下车,站在车边叫他名字:“粟息。”
眼不见,心才不乱。
大约是对方昨天晚上留他住下时那些所作所为,在他心中印下点微末痕迹。他现在这样与对方面对面坐下吃早餐,亦是让他心生微妙错觉。有那瞬间,粟息倒是无比自私地希望,对方就该像如今对待钟情或是其他人这般对待感情,这辈子都不要遇见真心喜欢人才好。
下秒,他又在聂靖泽发出轻微响动中回过神来。他只是在聂靖泽家中住过夜,穿过次对方睡衣。而吃完早餐以后,就会立即起身离开。
有关聂靖泽事情,他其实毫无立场。
他无法阻止对方在未来遇见真心喜欢人,他只能控制自己远离对方生活,不要有亲眼看见聂靖泽付出真心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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