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息闻言顿,想起昨日发生过那些事,却不再说话。只朝他笑笑,以句“电影结局不太好”匆忙掩饰而过,便朝店内走去。
留下厨师大哥兀自琢磨片刻,迟疑地自言自语道:“这是指……电影不太好看意思?”
天工作照常。晚上粟息打卡下班,走偏僻无人小道回家。将卧室里沙发床打开放下来,从与钟情两人共用衣柜中找出欢换洗干净衣服,去卫生间里洗淋浴。
洗完澡出来,他将摆在客厅里老旧电视打开,打开吹风机坐在电视前吹头发。放在身侧沙发上手机却响起来。
当是钟情打来电话,他关掉手中吹风机,另只手拿起手机,指尖几乎已经要滑上接听键。然而下秒视线从亮起屏幕上匆匆扫过时,手底动作却猛地顿住。
屏幕上已经放起下场电影开始前宣传广告,观众陆陆续续地进场。粟息逆着人流朝门外走,直到走出观影厅时,才渐渐缓过心神,记起来自己雨伞没有拿。
那晚睡觉时,他有些失眠。
无论是聂靖泽仍就留着他送手表这件事,还是电影散场时突如其来吻,皆是让他措手不及。他甚至在深夜辗转难眠之时,魔怔般发消息问钟情,分手多年前男友还留着早以为被丢掉你送东西,为什?
在表达过对他这个时间点还没睡觉惊讶之后,钟情神经兮兮地回,那手表,定很贵吧?是不是镶钻?
粟息忍不住躺在被窝中微笑,放下手机翻身逐渐入睡。
人声渐渐涌入耳中,前排观影人似乎已经开始起身退场。
粟息恍若梦醒,片刻迟疑也无地从聂靖泽腿上站起来。
聂靖泽眉头微拧,将他拽回怀中坐下,只手覆在他后脑勺上,另只手捏住他下颚,对着他嘴唇吻上去。
四周人声在这瞬间被无限放大,朝着他所在位置纷涌而至,在到达临界点那刻却又急速下坠,最终化为片茫茫安静。
聂靖泽抬手遮住他双眼。
不是钟情电话,也不是手机联系人中任何个人电话。视线中跳动来电显示是串没有保存过号码数字。
或许换其他号码他会认不出来,大学时候直牢记聂靖泽电话号码,他却永远都不会认不出来。他没有想到,对方如今还保留着当年大学时使用电话号码。
他亦是不知道,为什聂靖泽手机里会存有他现在使用电话号码。
粟息接起电话,却没有开口说话。
手机那头人似是有些疑惑,“您好,听
第二天去上班时,蹲在隔壁门口喝豆浆厨师大哥叫住他,问他有没有去看电影。如果没有,就早些去看,如果过有效期限,才是真真浪费。
粟息点点头说:“已经去看过。”
厨师大哥饶有兴趣,“看什电影?”
粟息回答:“爱情片。”
厨师大哥又问:“电影好看吗?”
视网膜上光线霎时隐去,他大脑有些空白。
大屏幕上幕后工作人员表已经滚至结束,接下来是彩蛋时间。
清洁阿姨提着扫帚和簸箕从第排轻扫到第九排,无人观赏彩蛋也终于唱完独角戏。
清洁阿姨忍不住咳嗽声。
聂靖泽将他放开,粟息有些心跳不稳地起身,心不在焉地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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