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到底是进来看场表演,不管演员演技怎样,门票还是要给。陆封州在电梯门开提示音里拿出纸巾,抬手丢进他怀里。
明维满脸诧异地接住,眼看对方跨出电梯外,已经越走越远,连忙追出去。跟在陆封州身后,抓住纸巾随意在脖子上擦擦。
听到身后传来动静,陆封州停下脚步,眉眼间有些许不悦浮现,“你想直接被开除?”
明维将纸巾揉成团握在手里,快步跟过去道:“谢谢你纸巾。”
“还有事?”陆封州并不买他账。
隐约察觉到他周身透出冷漠情绪,明维抬起那只手,最后无声无息地落到陆封州手臂边。
他轻轻拽住陆封州衬衫袖口,低眉顺眼地问:“可以给张纸巾吗?”
陆封州眉毛微动,维持着被他拽住姿势回头,如同早已经洞穿他内心想法般,眼眸锐利地盯着他没有说话。
明维不是轻易就会畏缩人,恰恰相反,他永远都是越挫越勇。即便生活按着他脑袋,将他死死压向地面,他也能够做到迅速触底反弹。
只是这些年来独自生活,还是让他学会如何藏匿和收敛自己脾性。
陆封州拖住男人后衣领,将他从明维身前拽开。
对方连醉酒样子都顾不上装,怒火中烧地回过头来,想要教训身后不识相人。却在看清陆封州脸时,脸色极快地变变,又硬生生地将脏话憋回去。
陆封州句话都没说,拎着男人衣领将他丢出电梯外,转身按下电梯里关门键。
电梯门合上以前,明维看到最后画面,就是男人脚步不稳地绊倒在地,连带着腰上层层肥肉也跟着剧烈抖抖。
对方虽然不敢招惹陆封州,但是落在明维身上视线,却夹裹着阴沉而又震怒情绪。
明维看向他瞳孔逐渐变得黯淡,他抿着嘴唇不说话。
明维抬手拨开制服领口,在明亮灯光下偏过头去,朝他露出自己绷紧拉长白皙脖颈,上面有小块被蹭红皮肤,甚至还有那个人嘴巴留下黏腻湿感。
白色光亮掉进他浅褐色瞳孔里,被割裂成大大小小光斑,如同散落在日光下银白鳞片,在他眼睛里折射出脆弱易碎美感。
陆封州神色不为所动地睨向他,仿佛台下对演员深情表演漠不关心观众。
电梯内空气渐渐陷入凝滞,迟迟等不来对方答复,明维眼中浮起几分松动,扒拉在领口手动动,准备放下来。
陆封州视线掠过他脸,如同终于抓住青涩演员演技瑕疵那般,唇角挑出讥哂弧度。
明维这才注意到,电梯刚才并没有往下走,而是径直升到五楼。他站在梯厢角落里,表情很淡地抬手去擦自己被蹭脏脖颈。
承认在听到明维那样说时,自己心底不受控制地起恻隐之心。陆封州按亮地下停车场按键,转过身来神色难辨地审视他。
明维抬到半手猛地顿住,脸上飞快挂起惶惶不安神色,小心翼翼地抬眼道:“谢谢。”
陆封州认出他这张脸来,是半个月前在会所洗手间里,分明是对自己别有所图,却连谎言都圆不好那个服务生。
时隔整整半个月,陆封州没有察觉出他举止神态里发生明显变化,但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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