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,耳朵里脚步声又从高处返回来。
“哪条腿痛?”陆封州停在他上方位置,居高临下地问他。
明维觉得有戏,愈发卖力地委屈给他看,“右腿。”
陆封州不置可否地扫他眼,往下走两步,在楼梯间弯腰蹲下来,抓住他裤脚推到膝盖位置。
视线随着他白皙劲瘦脚踝往上走,小腿上那片熟悉淤青随之映入眼帘。或许是他肤色过于冷白,又或许是颜色在逐渐加深,他腿上伤此时已经呈现出可怖死青色。
“还不过来?”陆封州嗓音不高不低地开口。
明维伸手拨拨额前碎发,模样温顺地朝他走过来。
狭窄书架间仅能通过人,明维跟在他身后穿过书籍密集却散乱书架,通往二楼房间木楼梯也终于出现在眼前。
陆封州面色不变地抬腿往上走,尚未走几步,就被明维从身后拉住衣角。
他声音听上去小心翼翼,却又满含憧憬与期待:“哥哥,腿痛抬不起来,可以牵着你走吗?”
进来。
而时至今日,他真正身份也只有那位带他进来经理才知道。
明维摸出钥匙打开书店门,摸黑走到墙边去开灯。陆封州站在门边,待店内光线亮起来以后,并未留下等他,就径直抬腿往书架拥挤逼仄书店里走。
他没有立马追上去,而是原地倚靠在墙边,声音苦恼地冲对方背影道:“腿痛,哥哥可以停下来等等吗?”
前方走入书架间陆封州停住脚步,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他。
陆封州指着他腿上淤青问:“这里痛?”
明维垂着眼睛点点头。
陆封州没有说话,宽大手掌直接握住他伸得笔直小腿。
触感粗砺干
陆封州回头拍掉他手,语气中毫无波动:“自己走。”
明维闻言,眼中期待转瞬就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是浓浓失望和落寞,就连头顶发丝也跟着焉下来。
“真不可以吗?哥哥。”他又委屈巴巴地问遍。
“不可以。”陆封州拒绝得很冷淡。
明维抿着嘴巴放下手来,耳中听着陆封州上楼时踩出沉沉声响,心中却在困惑不已地思考,这又是哪个环节出错,难道是他学得不像吗?
明维倚靠位置恰巧就在灯下,头顶光亮落在他黑色发丝间,将他脸庞轮廓镀上柔软光边。他双眼眸乖顺地低垂,细长睫毛遮落下来,在眼睑下方铺开浅浅阴影。
无论是他周身散发出来气息,还是他那极具欺骗性外表,都在暗示和诱导陆封州,明维就像是毫无攻击性且任人摆布漂亮猎物。只等着蛰伏垂涎猛兽跃而起,尖利兽牙穿破他那露在空气里修长白皙脖颈。
这样极具迷惑性画面,假如不是今晚看过他打架场景,陆封州就真相信。
这个人每次出现在他面前,都十分擅长将自己摆在弱势与无害位置。但不管怎说,坐在台下看戏却始终游离戏外观众,也终于有想要参与进来兴致。
至少即便有身份地位割裂出来鸿沟在先,仍然有胆子对着客人喊哥哥服务生,明维是第个。陆封州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眸,他早该察觉到,明维既然敢对自己叫哥哥,那必定也藏着面上不曾流露过乖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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