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他没有选择偷偷回国，陆封州
生活里没
他，大概也还会有第二个会所服务生，亦或是第二个小明星出现。
所以既然什
身份都没有，对陆封州来说他什都不是，又是哪里来底气去和对方生气。
他想，陆封州话里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
短短几秒时间内，明维已经冷静而理智地想通这些道理，并且在陆封州问话中摆正自己位置。
倒也不能说是妄自菲薄，明维只是时刻都在心中提醒自己，需要认清自己与陆封州这段全靠合同维系关系。
明维听他话，站在路边低头吃冰激凌。他仍旧没有回答对方话，陆封州似乎也没有太过在意，“你在会所里上多久班？”
“几个月。”不明白他这样问用意，压下心底轻微疑惑，明维从冰激凌前抬起头来，语气含糊地回答。
未料陆封州是想敲打他，声音听上去低沉而严肃：“你在会所里工作这久，难道还学不会不该问事情不要问？”
明维当即就垮下脸来，下垂眼尾染上明晃晃委屈情绪，望着陆封州轻声开口：“既然陆总气还没有消，又回来找
做什？”
陆封州目光从他脸上绕过
圈，最后停留在他下垂拉长眼尾，情绪难以捉摸地出声问：“你在跟生气？”
明维装模作样找手机时候，陆封州从店门外跨进来，将他手机放在前台上。看见陆封州出现在这里，他面上似有怔愣，垂眸盯着自己手机看很久，才终于伸出手去拿。
“谢谢。”向陆封州道谢时，他甚至都没有刻意抬眼去看对方。
“快点。”陆封州言简意赅地催促。
明维闻言，指尖顿在微信付款页面，转过头来言不发地盯着他看。
仿佛这才注意到他目光，陆封州缓缓垂眸对上他眼睛，“看干嘛？付款密码长在脸上？”
陆封州对他没有感情，他却贪心地
听出对方话中隐约浮动居高临下意味，明维登时面露哑然。
陆封州那些不浮于表面心思与想法，其实也并不是每次，都是难以琢磨。至少眼下这个时刻，明维就避无可避地听出对方言外之意。
显然对陆封州来说，他只是个小小会所服务生，如今能够留在陆封州身边，也只是托那纸合同福。
说得好听点，他现在是陆封州枕边人，说得不好听，陆封州甚至都没有给过他能上台面身份。他在陆封州眼里什都不是，仅仅只是对方在闲暇时光里消遣对象。
所谓消遣对象，大概在陆封州看来，虽然可以是他，但却不定非得是他。对陆封州来说，从来就是有他没他都样。
冰激凌店里也不是适合说话地方，明维速度很快地付完钱，接过冰激凌跟着陆封州往店外走。
陆封州人高腿长，脚下步子也迈得快，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他打算。明维举着冰激凌快步追上去，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地问：“陆总不生气？”
话音落地，就见陆封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，反客为主地审问他：“你为什对明晨星事情这感兴趣？”
明维举着冰激凌站在他面前，人还没有开口说话，脸上神色就先变得黯然低落起来。
陆封州神色不动地从他脸上移开目光，“冰激凌再不吃就化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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