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
切
始作俑者，也不过仅仅就只是，陆封州对他说过那句话而已。
“明维。”陆封州叫他名字，他声音听起来低沉而严肃，“你想好
吗？”
“想好什
？”明维问。
“你现在不走，”陆封州放缓说话语速，“
就不会再放你走。”
“能让走理由，永远都只有那个。”明维语气逐渐变得自然而坦荡。
明维下垂眼尾染上轻微笑意，乖乖叫声：“哥哥。”
陆封州没有再接话，落在他嘴唇上力度却明显重几分，带着陆封州身上熟悉温度与气息，汹涌澎湃地将明维包裹在其中。
这样令人眷恋感觉，专注而又热烈，缱绻而又绵长。经由两人短暂触碰嘴唇，无声却殷切地传达到明维内心深处。
即使两人曾经许多次靠得这样近，但明维从未像此刻这样，清晰而明显地感知到对方心境情绪波动与起伏。
这甚至远远超越，自己直以来对陆封州认知。
明维目光定定地望向他，许久都没有说话，半晌才极为缓慢地眨过眼睛问：“你说什？”
陆封州沉默秒，“中文听不懂吗？还是说，”他微不可见地扬高眉尖，“你想听说英文？”
明维轻轻地啊声，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，而是拿出手机来看看，“登机时间是不是快过？”
虽然对这样情况早有预料，但是陆封州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下来，说出去话不可能再收回，他没有打算出尔反尔，拧起眉毛看向他开口道：“你走吧。”
明维没有转身离开，而是唇角轻扬朝他笑起来，“好像没有说过，想走吧。”
“什理由？”见他止住话音，陆封州出声追问。
明维却不再说
原来陆封州不是没有情绪表达，不是没有心境袒露，他只是永远不会轻易对人表达自己情绪，袒露自己心境而已。
而这样感觉，似乎已经不是他第次察觉到。
早在时间线更往前时候，他大概就已经从陆封州吻中，感知到过这样陌生而又微妙变化。只是那个时候，不愿意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境地，他选择性地忽略掉这些东西。
几分钟以前故作镇定，早已在此时摔得支离破碎，陆封州说过话犹像是停留在耳边。只要稍稍去回想，明维胸腔中那颗心脏，就会难以克制般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那声音清晰有力地砸落在耳膜上，将明维思绪搅得始终都难以集中。他甚至觉得自己口干舌燥，觉得自己头昏脑胀。落在视野里整个世界，也随之变得不那真实起来。
带着心中骤然喷涌而出喜悦，他主动凑过来吻上陆封州唇角，贴在他唇边小声喃喃问：“是不是错过登机时间，就可以不用走。”
“录音里说过话，都不是真心话。那些话不是说给你听，没有想到他们偷偷录下来。”终于还是忍不住，明维主动开口做解释。
陆封州站在原地没有动，像是还未彻底回过神来，眼底有淡淡怔色掠过。
明维贴着他唇角，也不再有其它任何动作，只轻声提醒他道：“陆总？”
陆封州眼底情绪终于恢复涌动，缓缓转过脸来，反客为主般覆上明维嘴唇，低声从唇缝间吐出字句来：“叫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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