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——”
然而,茶具碎响与尖锐疼痛让他早晨努力毁于旦。
柏云孤“嗯”声,他立即向厨房跑去,边烧水沏茶,边现榨姜汁。
手仍然颤抖着,他狠狠握住自己手腕,冷汗直下。
姜汁撞奶做好时,单先生已经吃完捞面,冲他点头,说声“谢谢”。
柏云孤对甜品似乎比较满意,他终于松口气,立即去端红茶。
但此时,他身体已经支撑不住。
但再专心,也架不住身体上不适——手是抖,眼前时花时明,腰痛得几乎要断掉,平日轻轻松松就能做出来捞面竟是消耗掉他所剩无几力气。
看着两份色泽鲜艳捞面,他不大确定是否有失水准。
尝是尝过,但味觉大概是失灵,辨不出味道。
时间不允许重做回,他看看刚送来用于泡茶泉水,端着两份捞面走出去。
“柏先生。”饭厅里,他将餐桌边靠椅拉开,“捞面做好。”
宿,也忘他还未康复。
他撑着被疲惫、疼痛折磨身体,向厨房走去,心中分明很是酸楚,又觉得这样自己小气、矫情。
不该这样。
个无所不能雇佣兵,不过是受次伤,站夜岗而已,有什大不?
若是这就承受不住,还有什脸面自诩“孤鹰”最锋利刀。
端起摆满茶具托盘前,他用力甩甩头,好使视线清明,但手抖得厉害,精巧茶碗在托盘上震出细小声响。
他几乎是屏着呼吸走到客厅。
摆设有重影,地板晃动,犹如置身海上。他知道不好,但茶几就在不远处,只要再走几步,就能……
就能完成柏先生交予任务。
微不足道任务。
柏云孤与单先生同走来,尝口,却微蹙起眉。
他心里紧,意识到自己没有做好。
而单先生慢条斯理地吃着,没有表态。
柏云孤倒也没让他重做,只说口味略重。
“这就去准备份甜品。”他迅速在脑中搜寻着自己擅长、耗时不长甜品,“姜汁撞奶可以吗?”
况且柏先生让他做是酱汁捞面,那是他“拿手好菜”。
这些年他学会很多道菜,全是照着柏先生喜好专研,每道都受过柏先生称赞。甚至有次,他不过是炒道清香可口野菜,柏先生就将他领去车库,让他在众多豪车里任挑辆。
队兄弟们经常“嘲笑”他好厨艺,说他个成天玩枪狙击高手不该兼任厨子,可他如果哪天来兴致,下厨烹饪,大伙儿又个个流着哈喇子敲碗等食。
站在灶台边,他叹口气,打火,开始调制酱汁。
主宅很大,厨房远离客厅,他听不见柏先生与单先生在说些什,只得专心准备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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